吃。”他清冷疏离,语气难掩悲愤。 既如此,宋忍冬指了指一角:“这有些生饺饵,你若不嫌弃,我煮给你吃。” “你特意留的?”他身形高大,将她遮的严严实实。 宋忍冬无奈地紧闭双目,对于这个问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蓟春婴也不执着于此,此刻他长眸不动声色地窥着她,静静看她有条不紊地添柴加水。 火炉虽小,橘黄色的火焰却照出她倾城容颜。 他瞧着她极其单薄的侧影,鬼使神差地伸出长臂:“你坐下吧,不必事事精细。” 手腕骤紧,宋忍冬立即挣开束缚,视线缓缓上移,不经意间与他目光相凝。 “这趟北行,你最终目的地是什么地方?” 气氛实在令人喘不过气,宋忍冬轻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 原以为对方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哪知蓟春婴神情慵懒地会笑,耐性十足的盯着她:“康城。” 可那座城池,如今在北夷手中。 “你孤身前往,万一……”她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可此时俨然嘴巴快过大脑。 见她眉宇紧蹙,蓟春婴语气越发温柔:“康城地势险峻,可俯瞰北夷草原,攻下南穆几世得以安眠!” “此城易守难攻,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他沉默了好长时间,那张对谁都冷酷无情的脸,在望向她的一瞬,悄然泛起细不可察的丝丝缱绻。 “你觉得我太冒险?” “并无。” 自古成大事者,必胆魄过人。 蓟春婴还想说些什么,不料宋忍冬“哎呦”一声,白皙的手背被陶盖熏得绯痛。 “你没事吧?” 大手迅速捉住她,而后不由分说的将她赶到一边,俊美的容颜不觉肃然:“我来煮。” 宋忍冬一脸的不放心,“不要来回搅动,饺饵会碎。” 他勾唇轻笑,“从前在北郡,我都是自食其力。宋忍冬,我不是你想象中四肢不勤的无能郎君。” 宋忍冬当即脸颊绯红,咬唇勉强挤出丝笑。 抬眸注视,他的脑海里再不受控地闪过她的雪肤红唇……双耳可耻的殷红。 饺饵熟了,蓟春婴执箸吃的很香。 一个接一个,他看起来真的饿惨了。 “好吃吗?” 许是他吃相优雅,宋忍冬也忍不住流口水。 “喏!” “我不吃——晤。” 蓟春婴强势地喂了她一个,嘴角上扬笑得越发蛊惑:“不烫吧?” 他特意吹凉了,此时看她细嚼慢咽的,好似一只幼猫。 接着他突然的靠近,陡然间令宋忍冬有些胸闷气短,十分局促道:“蓟春婴,生辰快乐。” “宋忍冬,我很高兴。”他的话没头没尾。 宋忍冬却手脚无措,轻声到:“时候不早了,你该去——” “可我未有睡意。” 蓟春婴摇摇头,一双眼睛紧盯住她,仿佛要将她看个透。 宋忍冬朱唇微动,却又在下一瞬抿成条细线,她脊背绷得直挺。 玉颈半弯,薄肩蛮腰。 蓟春婴不错神地盯住她,沉静的神色里夹着一丝慌乱。 四下安静极了,宋忍冬神情复杂难解。此刻除了自己的心跳,她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对了,自明日起,有位柳小姐将与我们同行。” 在无声的沉默里,宋忍冬异常迟钝地抬眸,霎时从迷思中清醒:“柳小姐?” 是那位在大街上,都令蓟春婴忍不住攀谈的官家小姐吗? 宋忍冬一脸坦然,再不复之前的窘迫。 蓟春婴丝毫没有发现她的不同,嗓音欢愉:“你还不认识她,她外祖乃安国侯,柳小姐随母北去,我们正好顺她一路。” “你既允诺,安排便是。” 言毕,宋忍冬抬起笑脸,色若荷花漾唇:“我累了,明日你还要接柳小姐,不妨早点休息!” 说不出哪里怪异,蓟春婴总觉得宋忍冬有些不对劲。 临行前,他百般纠结。犹豫再三,终是缓缓伸出手去。 猝不及防间,宋忍冬的视线正好对上他的胸腹,彼此距离不过咫尺。 一瞬间,独属于男子的凛冽气息,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裹挟住她。 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