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很多躲在屏幕后面的人,为那些无所依据的流言冲锋陷阵。 “怎么说我都可以,他都已经......为什么还要这样啊,他怎么他们了吗?我不明白。” 言游的脸上满是痛苦,“我真的不想这样,李忘年,可我忍不住。我记得要吃药,可是药吃完了,我也不想的,我想再陪陪你,我活够了,可我还没过够跟你在一起的生活......” “是不是永远不会好起来了。” 梦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他们啊。 如果有错她会承认错误的,不要再伤害安眠在大海里的他了。 “乖,乖。”李忘年一边安慰她的情绪,一边捞起面前的手机。 按拨号键的力度太大,碎渣刺进手里了,他也无动于衷。 对面的张哥很快接了电话,哑着嗓子,听起来梦还没醒。 “张维,你能现在过来吗?快点,求你了,谢谢,越快越好,拜托了。” 张哥从来没想过,这种话能从对大部分人类失去兴趣的李忘年嘴里说出来。 他居然会求人,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用着恳请的语气。 几乎一瞬间,梦就散了,所有人的梦都散了。 张哥只用了十分钟赶到。 李忘年掐着点儿,抱起了言游,将她放到外面的沙发上,然后永久性地关上了那个房间的门。 张哥喘着粗气,李忘年甚至没来得及给他倒一杯水,“她药吃完了,你看着她。”说完就塞上鞋冲出了门。 张哥提醒的话被关门声锁在屋里。 外面雨很大,穿得太薄了会着凉...... 他出去了好久后,眼睛无神的言游突然开口,她也认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只顾着道歉:“对不起,李忘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在克服了,我不想这样,我想陪你,想陪你很久很久,主观和意识在打架,好吵啊,脑子完全乱掉了......不行,李忘年说不行,要活着。” 张哥觉得她需要一杯热水,她瞧上去太痛苦了。 垂在身边的手颤颤巍巍地冲着脖颈抬起,当他想去阻拦,她又使劲抖着把那只手压下去。 这会儿张哥才想起来,医院离镇上很远。 他赶紧给赵琴打电话,没人接就再打,把手机放在旁边开着免提打,约莫嘟了十多分钟,终于通了,“快点,开车追那条去医院的路,去追李忘年。别磨蹭了,随便套件衣服,赶紧,带钱。” 好在小镇离医院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雨天的泥泞路不好开,赵琴开了半天才追到,那时已经快到医院了。 他跑得太快,奔跑在雨里,比雨落的速度都快。 赵琴只好一脚油门超到前面,挡了他的路,没浪费时间多说话,看他样子也知道很急,急得不行了,直接降下车窗喊他上车。 赵琴单手脱了外套丢给他,纳闷儿他怎么完全不知道冷的。自己穿了件厚风衣,还要开暖气,他却只穿了件半袖,“冷么?” 李忘年喘着粗气,“还要多久?” “马上。”赵琴心叹着,他都跑了十公里了,能他妈剩多少路,没多少了。 李忘年不再多说,好像连转述的时间都没有似的,看到前方出现的医院,摸了下湿透的兜,转头问:“可以借我点钱么?” 赵琴指了指车中间凹槽放的一把红钞,“给你备着呢。” “谢谢。”李忘年也不知道她的药要多少钱,干脆全带上了,临下车又说,“我还。” “不用。”赵琴蹙眉,“赶紧去吧。” “嗯。”车门没关,他着急忙慌地跑向医院。 赵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想,老天还真是,一点都不爱这个孩子。 挺好笑的。 前面的人分到了太多幸运,于是幸运被分完了,后面的就只能领取不幸后离开,一生都参照悲惨的剧本演。 只是浪费了才华,需要被惩罚到这个份儿上吗? 他抬头望着天,说:“你根本没有给他不浪费的选项。” 所谓的余地只是个谎。 倒不如说只是胡乱找个借口掩饰随便给予的失误,是那孩子自作孽,而不是幸运已经分完了,没有一点能留给他。 李忘年没多久就回来了,本来忘了有车的这一茬,跑过去了,被赵琴的两声喇叭叫回来,才想起来车会快一点。 他把剩下的钱放回车中间的凹槽里,“回去给你打借条。” 赵琴烦躁地开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