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和我说什么?” 黑羽快斗双手插在校服的裤带中,背部倚着墙角问小泉红子。 从他现在的角度来看恰好能保证后方没有人能发现他,又能恰好将走廊教室的情况揽入眼底。 临近上课时间,大部分学生已经坐在了教室中,极少数快要迟到踩点来的学生也没有心神注意到他们这个偏僻角落里的对话。 青子还在教室里被说到正高兴的桃井拉着不放,白马似乎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他也没有兴趣和某位怪盗一样为了情报会选择用偷听这种手段。 小泉红子深吸一口气:“我以为之前的警告已经足够让你警醒。” “身为怪盗,一步踏错需要承担的风险和危机可要比普通人大的多。” 但如果他会因为这种话就停下脚步,那估计在当初发现那间意外的房间时,他就会将门彻底封死。 快斗闻言露出一个像是对命运挑衅一样的欠揍笑容。 “如果是这种提示的话,其实也不用特意来重复告诉我。” 毕竟光是从中森警官那里就听过很多次了。 “你是说有关青子的事情,还有五分钟上课铃就要响,不如长话短说?” “你还真是……” 面对对方不想领情的回答,红子有些气绝,再听到下一句直奔主题问中森青子的话,让她非常少见地觉得拳头发痒,想往对方脸上砸一拳。 不过考虑到那个梦里的预兆的确令人感觉很是在意,加上还是和自己那位笨蛋开朗外向同学有关系,她还是佯装淑女地呵呵一笑勉强维持住了形象。 看了眼还丝毫不清楚已经成为在教室外面两人讨论话题的青子,她这才说道: “梦中的中森同学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阳光从头顶落下,她却被脚下的污秽抓住了脚踝不得离开……”她像是认真回忆梦里的内容,连带描述的措辞也变得更谨慎具体:“那栋建筑里没有任何逃离的出口,因为出口早已被提前封死,唯有打破头顶虚伪的光源和壁垒,或许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我看见你试图想去把对方从泥沼之中拉出来,不过……” 说到这里,在后半句话组成词句之前,快斗就明白了红子想要说的话。 就像去贸然拉溺水之人的手,稍有不慎不仅是对方没有救上来,可能连自己也会一并被拉入窒息的死亡中。 不过难道这样他就不会伸手去救吗? 他伸手拍了拍红子的肩膀:“谢了。” 见他是这副表情就猜到对方肯定不会像自己所幻想的那样乖乖停手不再继续调查那件她未知的事情,不过也正是因为早就料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她才会在这几天反复进行占卜,看看能不能从这既定的未来里寻找推翻因果的契机。 红子叹出一口气:“我就知道……” 在他和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是低声提醒: “黑羽君,就由我在梦中所见的一切,或许我还是可以给你一个提示。” “眼前所见不一定就是真实真相。” “如果人的心像是门一样会被锁住,那么能打开它的恐怕也只有真心所做的钥匙。” *** 小泉红子最后对他说的提醒在上课时还余音绕梁一样回荡在他的耳旁。 老师所讲的东西都是他已经和青子提前预习过的内容,所以再听一遍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多的额外收获,反而是青子即使已经听过了,上课的时候居然还会这么认真地记笔记。 他一边无意识地将指尖的铅笔转得飞起,一边左手托着下巴盯着青梅的侧脸看。 纯白的房间……那座监狱和法院里真的有这种地方吗? 一路走过去,他现在好像只能记得越来越浓郁的红色夹杂着能够遮挡一切污垢的黑。 纯白这种颜色似乎天生就和那里无缘,就连任何装饰物都不见那种无暇。 “快斗。” “快斗!” 他猛地回过神来。 白马在他旁边将书本放进自己的书包中,被重力裹挟向下撞击到课桌表面的书包和从他指尖突兀掉落的铅笔好像一起在嘲笑他因为预言警告和奇遇事件被搞得晕头转向的模样。 不过身为怪盗当然能眼疾手快地把快要从桌面上滚落下去的铅笔及时捞回自己的手心,只是不小心被刚削过的锋利笔尖戳出一粒小小的血珠。 “快斗你真是不小心!” 青子赶紧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创口贴。 以前自己可不会犯这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