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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1 / 3)

那厢,虞行烟正被沈黛和身边的几个丫鬟追问事情始末。

在简单解释了番后,她又叮嘱店里的几个管事尽快在门口张贴布告。

方才围观的众人甚多,正是“冰肌坊”拓宽名气的好时候。料想经过今日之事。短时间内是无需担心有人寻衅了。

“得尽快定制店内的专属标识,防止有人再来生事。”沈黛提议道。

方才一幕令她心有戚戚。

京城的脂粉铺子大多有贵人庇佑,常人不敢滋事。冰肌坊的生意越做越好,眼红的人日后怕是层出不穷,她一介女流,想要在京城做生意,得多想些法子。

倚仗虞氏是一个路子,可诚如虞行烟所言,这样一来,冰肌坊与她的联系就会薄弱许多。若是能定制些不容易被仿制的标识,麻烦会少上许多。

虞行烟点点头,和沈黛细细讨论了一番。待日头西斜,方起身回府。

轿子刚至大门前,门房便快速迎了上来,边打着轿帘,边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方才没见到人,正准备派人来找呢。”一张黑瘦的脸上布满焦急。

虞行烟脚步一顿。

阿耶今日休沐,按惯例应是在书房默字,读书,怎地突然想起她了?还表现得这般着急。

她直犯嘀咕,快速回抱月轩换了身衣服,疾步出了院门。

三省阁内。

清远侯虞伯延正摹着一幅大字,神情专注。

虽已近四十,但他容貌俊秀,身形挺拔,举头投足间仍是一股温润的气息。

“吱扭”的关门声后,来人轻巧的脚步声在书房内响起。

他耳力过人,第一声下便辨出了来人。

他慢悠悠地放下狼毫细管,又轻轻吹干纸上的墨迹,才抬头说道:“你今日跑到哪里去了?出门也该和门房知会一声。方才派人去唤你,院子里竟只有几个扫地的小丫鬟。”

虞行烟笑了笑,快步走到书桌前,一双手轻轻地在他肩上锤了起来:“阿耶,自上次落水后,我就再没出府了。时间一长,着实憋闷得紧。”

见男人面露不悦,她又连忙补充道:“李大夫都说了,病人要保持心情愉悦。我整日呆在府里,任是再好的景色,看多了,也厌了。你没发现,我今日回府后,人都精神不少呢!”

虞伯延闻言,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见她面色红润,双眸有神,确实比之前好了后,怒气散了许多。

也罢,她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身体既已好转,出去散散心也并无不妥。

他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她:“前些日子,你母亲从江州来信,说给你相看了一户人家。是陈群谢氏的子弟,家世和你颇为匹配,人也极有才华。你要是有心,可以给你母亲回信,让她打探打探。”

虞行烟一呆,锤肩的速度不自觉慢了下来。

她这副身体的年龄才十六岁,搁现代只是个高中生,年纪很小,她不想这么早出嫁。

“我只想长伴您和母亲左右,不愿出嫁。”虞行烟换上了一副幽怨的表情,双臂无力垂落。

“阿耶也舍不得烟儿离家。”虞伯延长叹一声:“只是于女子而言,婚姻乃是大事,耽误不得。你现在年纪尚小,还能多在家呆些时日。我和你母亲还能给你把把关,帮你物色个如意郎君。再拖几年,就不好说了。”

虞行烟心头一沉。

大魏朝虽民风开放,但寻常男女的嫁娶年龄大多在十八岁。除去定亲、纳吉、下聘等流程,留给她调查的时间不到一年。

那梦征兆不详,又极为细腻,仿佛是她前世经历般,让她每每想起便心惊肉跳。

只是这等怪力乱神的事却不好和父亲张口,她试探说道: “阿耶,前些时间周夫子在课堂上,无意间说到一件事:原先的吏部尚书换人了。陛下拔擢的似乎是个姓姚的寒门士人。”虞行烟故作不在意地提了一句,神色极为坦然。

“姚江么,他倒确实是个人才。”虞伯延赞了一句。

见女儿面露好奇,他解释道:“他是通过科考和吏部铨选一步步爬上来的士人。能言擅断,明察秋毫,陛下提拔他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虞行烟犹豫了半晌,还是将心头的疑惑吐了出来:“可是阿耶不觉得,这几年,陛下重用了许多寒门出身的臣子么。”

“户部侍郎杜慎言,大理寺卿何堤,京兆尹李适岑,都是寒门子弟。虽说他们现在官职不显,可占据的都是要职。这些人在朝堂经略抱团,假以时日,必会形成一股势力。”

“我总觉得,这不是个好现象。”

虞行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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