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少迁扫了她一眼:
“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要死要活和我结婚的是你,现在反悔的也是你!怎么?当结婚是儿戏吗?”
“你不想离?”
于少迁喝了口桌上的咖啡,气定神闲道:
“现在这个时候,不行。”
“那什么时候可以?反正我们的婚姻也是有名无实,何不痛快点,一拍两散,两下相宜。”
“你别动不动就把离婚离婚挂在嘴上。”
贝滢滢觉得此话甚为耳熟,好像她之前说过。
可为什么会从他嘴里出来?
“我不和你掰扯,反正你不离婚我就打官司,到时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你可别怪我,再说,你就不怕你不愿意离婚的消息闹到齐若兮那个小绿茶耳朵里,到时她不得伤心死。”
“闭嘴,你不配提她。”
“好好好,我闭嘴。”
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静默的有些尴尬。
于少迁面部的样子似是不解,沉思了半晌才道:
“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当然是知道你以后的背叛与出卖!难不成再活一世还要那样窝囊的死去?
贝滢滢挑下了眉毛故意讽刺激怒道:
“还能为什么?我变心了呗,我好歹一个芳龄正茂的社会青年,结婚快一年就和你睡了一次,天天守着活寡,我空虚寂寞冷,而且你好像还不太行,下半辈子的幸福没有保障,所以我现在看上了别人,不喜欢你了。”
于少迁听完之后脸色发绿,气的要吐血。
之所以上一次愤怒的推搡贝滢滢,就是知道她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谎称自己怀孕不说,现在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摆在明面上!
“无耻至极!我即使不喜欢你,可名义上你还是我的合法妻子,上一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现在还敢张嘴乱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上一次?
说的是故意推搡,导致自己摔倒小产的事?
呵!
果然在互相伤害的这个事情上,贝滢滢一直身处下风。
说好的不值得,不能再为这个天杀的流任何眼泪,可是泪腺又开始不受控制,只能噙着眼泪倔强的不让它落下。
可这些话就像是锋利的尖刀一样一刀一刀反复的戳进她的心口,那个孩子是她孤注一掷的全部希望,后来的她想不明白当时的自己怎么会卑微到想用孩子换来于少迁的目光。
觥筹交错的商宴之后,在那个无边的黑夜之中,那些带着怜惜和酒意的意乱情迷,难道只是他的一时兴起吗?
那孩子来的意外,走的可惜。
当时还保留些许天真的她还以为有了孩子,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会好一些,没想到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第二天人直接电话不接,语音不接,向公司打听了才知竟是又出国了。
翘首以盼等了将近三个月,终于见到了人,本是满心欢喜的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不曾想得到的却是他一顿极其难听的辱骂与无情的推搡,她疑惑地追上去问他一次,就被重重的推倒在地一次,直到下面流血,再也站不起来,也没换得他一个回首的眼神,当真是对自己厌恶到如此地步吗?
连腹中的孩子也不顾了。
其实孩子没保住,无论是上一世死之前还是这一世,她都觉得自己也有负有很大的责任,都怪自己当时情绪波动太大,满心希冀落空的失望逼她陷入疯狂,迷失了自己,一次次的追问只求一个答案。
可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了啊!为什么还要心怀希望?
后来贝滢滢不止一次扇自己巴掌,追他干什么?有用吗?他不喜欢就不喜欢,十多年来自己不都已经习惯了,当时干嘛非要追上去问他个究竟,以为他和自己有了春宵一刻就接受了自己,怕不是个异想天开的笨蛋。
或许只是酒后情不自禁而已!
可是再多的懊恼也无济于事了,事情已经发生。
即使再活一世,也没能重生在流产之前,可能是天意,她命中注定与这个未出世的子女无缘。
于少迁见她浑身发抖,面色苍白,依然趾高气昂道:
“反正现在离婚你就别想了,不要想着用激将法激我,没用。”
贝滢滢扭过头去,快速的抹掉脸边滴落的泪水,咳了下嗓音道:
“那你就等着和我打官司吧,下次法庭见。”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去。
于少迁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从来不敢给自己脸色看的贝滢滢,如今竟这样强横。
心中没来由生出满腔闷气,使得他泄愤似的扫掉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文件落的满地都是,就像他们俩名不副实的婚姻。
简直一地鸡毛。
婚虽然暂时没有离掉,但是生活还得继续,幸亏刘导及时打了这个电话。
才有现在这个机会,虽说之前入行是赌那一口气,但是真正接触下来,虽说演员苦是真的苦,但打心底,还是喜欢的。
十一点的试镜,贝滢滢提前来了两个小时。
刘导有事,她就一个人在屋里钻研剧本,自言自语的准备着试镜的片段。
等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