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而有些人却想到了很多。
比如在儒家思想上专研很深饱学之士便产生了某种忧虑。
而王守仁这些年轻的士大夫却倍受鼓舞,毕竟年轻人总是求变,老年人总是求稳。
却说汪直带领着大明当下最强大的舰队将要抵达日本的时候,其实日本其实也有所察觉,毕竟日本是岛国,大海一直都是他们重视之处。
还有此时的日本正是虚弱的时候,经历了“应任之乱”,日本正式进入了所谓战国时代。
可以说汪直选了一个好时机,当然此时在船上的汪直却一无所知,他只是通过西厂布置在四海商行的密探得知日本有银矿,便如获至宝。
加之汪直此人向来喜欢武事,可惜朱佑樘登基之后不再在军队内外派太监监军,所以汪直一直引以为憾,英雄无用武之地。
一听下面的人来报日本有银矿,汪直便心花怒放,简直是瞌睡了送来枕头,日本蕞尔小国,只需要派大明刚刚新建的海军舰队,便可顺手拿下,既能开疆拓土,还能为皇爷解决对蒙古之战的军费问题,自己还能顺便得到偌大的好名声,简直是一举三得。
刚得到这个消息,汪直便迫不及待地向朱佑樘汇报了此事。
作为朱佑樘的左膀右臂,一直自认为是朱佑樘最忠实的鹰犬,自然要为朱佑樘这个皇帝分忧解难,他知道朱佑樘一直谋划着对蒙古作战,但是战争向来打的就是钱粮。
他也知道皇帝朱佑樘最近一直在为军费而发愁。
没钱,想要对蒙古这个宿敌发动战争,只能是纸面上想一想,满朝的士大夫必然反对,经历了土木堡之战之后,满朝文武都不希望再出现一位好战的皇帝,大明实在经受不住第二次土木堡之战。
所以想要对蒙古发动战争,朱佑樘首先证明大明是能战的,这就是朱佑樘偷偷摸摸跑到辽东对女真部发动的战争的原因。
一个嘛就是练兵,朱佑樘也要确认一下他练的新式军队是否真的有战力,二个嘛自然是打给满朝文武看的,以此战为例,告诉整个大明,我们是有着能战之士兵的。
光有兵没有钱粮也不行,因为大明立国一百多年之后,如今财政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以前的卫所制度基本废止,原来的大明养兵基本靠卫所便可以自给自足。
如今卫所的田亩基本被那些武将侵占,可以说卫所制度已经是名存实亡。
朱佑樘登基之后也没想着重新恢复卫所制度,因为事实已经证明卫所制度已经不可取,所以朱佑樘在想办法将登记在册的卫所田亩改为民田和官田,然后想办法进行兵制改革。
完全采用募兵制,对于大明来说,财政支撑不住,所以需要进行兵役法的改革,这个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
当下想要对蒙古发动战争,就得将改革放一放,先想办法搞钱,练兵,然后打胜仗,只有彻底解决了蒙古,然后再一心一意进行社会改革,那才是稳健之道。
汪直坐在船上摇摇晃晃地想着怎么才能快速筹措军费,如此才能帮皇帝朱佑樘分忧,结果一听田海说马上到石见国,这让汪直很蒙,咋又冒出来个石见国呢?
不是日本吗,咋还出现了一个石见国?
“田海,不是日本国吗,咋又冒出来个石见国,这个石见国是个什么章程,难道是日本国里出了个乱臣贼子?”汪直好奇地问道。
“回厂公,这个日本国虽然是小邦,但是事却不少,如今的日本,在日本人自己嘴上也称之为季世乱世,而且日本也奉行分封制度。”田海回答道。
“日本也奉行分封制?田海,这你得好好给我说道说道,也许这日本大有可为啊。”汪直一听日本也奉行分封制,顿时双眼一亮,似乎有个想法在脑海里喷涌而出。
“是,厂公,日本的皇帝被日本人称之为天皇,如今的天皇为后土御门天皇,但是这个天皇却没有实权,在日本实际掌握实权的乃征夷大将军。此人名为足利义视。”田海弯腰叙说道。
看来这个田海对日本还是相当了解的,知道日本掌权的是幕府将军,而不是那个什么狗屁天皇。
不像万历皇帝时期,整个大明都没有人知道日本派兵打朝鲜的是哪个,明明是织田信长,还以为是日本的国王,结果闹出封织田信长为国王的笑话。
“这个什么足利义视乃乱臣贼子,日本的活曹操啊!”汪直听了田海的解说之后,勃然大怒。
对于大明来说,礼法大于天,君是君,臣是臣,岂有臣子凌驾于君之上,这是大不逆啊!
田海一听汪直的话,内心就咯噔一下,感觉要坏事,这西厂厂公该不会要帮日本的天皇来个“清君侧”吧?
那样的话,难度可就大了,日本虽小,也有几十万军队,要是和幕府将军为敌,就是同整个日本为敌啊,幕府将军如今就是日本事实的统治者。
田海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对于汪直这种在宫内厮混多少年的太监察言观色那是看家本领,用眼神扫了田海一眼,便了然如心:“本官这次对于日本的银矿势在必得,田海,如今你对日本的一切了然于心,今后我还得多多仰仗于你啊,所以有什么话,你尽管对我讲,本官也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