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王守仁见到朱佑樘,很是吃惊,迟疑地喊出一个字。
“黄三爷,想不到在这碰到您。黄三爷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想感谢您来着!”吴凡激动地喊道。
朱佑樘一看,想不到竟然碰到几个熟人。王守仁来到这状元楼他能,毕竟这里是春闱士子的聚集地。这个吴凡可是军伍中人,跑着凑什么热闹。
“吴凡,想不到你竟然也在这,感谢我什么,要是因为帮你治腿之事,大可不必,作为医者,见到病患难免技痒,想一试身手。”朱佑樘打趣道。
“黄三爷,不光是帮我治腿之事,还有自从上次遇见您之后,保国公府上竟然主动送上了汤药费,我这想了一圈,也想不出,何人能让保国公府上低头。所以我这里必须得感谢您!”吴凡再三感谢道。
“保国公府,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让给他低头。”朱佑樘悠悠地说道。
吴凡见朱佑樘矢口否认,也不以为意,知道贵人们大抵不愿意将这种事大张旗鼓说出来。
但是他还是感激道:“黄三爷,不管怎么说,都是自从遇见您以后,我都就一路幸运,幸运地被您治好了腿伤,如今才能顺利参加武举,随后便保国公府上送来汤药费,这都是因为遇见您啊,您真是我的贵人。”
“好啦,贵不贵人的再说,堂堂大老爷们,就不要纠结于此。”朱佑樘故作不耐道。
吴凡听朱佑樘似乎有些不耐,于是承诺道:“黄三爷您放心,今后只要您有吩咐,只需要知会一声,我吴凡必然竭尽全力。”
说实话对于吴凡这种,朱佑樘是看他很能服众,还有几分才能,一时起了惜才之心,才顺手而为之,而且上次刚好利用他好好敲打了一番保国公,也算是物尽其职。
朱佑樘摆了摆手,好奇道:“这些先不说,说说你怎么想着跑着状元楼来了,怎么你要参加科举?”
“黄三爷,您这是说笑了,我一粗人,哪里有科举奢望,这不是听说要开武举吗,我这就想打探一二。”吴凡回答道。
“这里可是状元楼,科举士子聚集地,你跑着来打探哪门子消息,我说纳闷啊,怎么刚刚一伙士子气冲冲地跑出去,该不是因为你吧?”朱佑樘问道。
“这……这真的是,我也不曾料想那帮士子如此傲气,根本不屑于和我们同席。”吴凡无奈道。
“说说,你是咋想的,跑这状元楼凑热闹,这些士子还能给你好脸色看?”朱佑樘戏谑道。
吴凡听着朱佑樘这打趣的语气,但是心里反而有些亲切之意,这位可是他的贵人,要不是他,自己可能要废掉一条腿,别说参加武举,哪怕是正常地维持生活都难。
老天对他真是不薄,天赐贵人,让他保全了受伤的腿。原本有些担心多日不见这位贵人会有所分生,没想到此次见面依旧是毫不见外。
这让吴凡顿时觉得内心暖暖的:“我听说此次武举有所不同,即便是考不上,还可以进武院,既然是学院,想必是要学文,考文的,我想啊,对于文来说,还有比这些未来的翰林更懂的吗?所以特地来着碰碰运气,看是不是能够请一位未来的翰林做我们的先生。”
朱佑樘一听不由得对吴凡有些刮目相看,在这个消息严重滞后的时代,可以根据只言片语就可以分析时政,说明此人还是很有些眼光。
“不错,吴凡,很有眼光嘛,万事准本充分总是没错的。”朱佑樘说道。
“伯安,你怎么今天也在状元楼,这次春闱没有问题吧?”朱佑樘开口问王守仁。
“黄公子,真巧啊,想不到在这碰到您,春闱嘛,尽人事,听天意。”王守仁淡定道。
对于王守仁,朱佑樘还是很有信心,这位妥妥的大明版学霸,注定是要思想界青史留名的人,原本朱佑樘还有些担心,当年将他拉到皇宫做伴读,是不是有些拔苗助长。
后来才知道还是他自己杞人忧天了,竟然皇宫之前王守仁已经有着独立思考,他是思想正处于启蒙之中。刚好朱佑樘稍微将现代的思想透漏一二,他便能融会贯通,结合当下实际,创造出与当下相融合的想法。
可以说王守仁现在只是缺失一些实际历练,只要历练十年,他的思想必将大成,那时候估计才是正式改革进行时。
“看来伯安对此次的春闱信心十足嘛!”朱佑樘感叹道。
“王兄弟不光打算参加科举,还打算参加武举呢,这不我正想向王兄学学文。”吴凡插话道。
“哦,伯安,竟然有如此雄心,要是成为文武双状元,岂不是要成为千古一段佳话。”朱佑樘欣喜道。
“黄公子,谬赞了,我也只是想尝试一番,至于文武状元,实在不敢奢望,我大明如今盛世临朝,人才如过江之鲫,我也只是沧海一粟,岂有状元之野望。”王守仁谦虚道。
在大明朝最是讲究祥瑞,要是文武状元都是同一个人,这是难得的祥瑞。文武大臣可就要上贺表,大吹特吹,这对朱佑樘的帝位稳固也是很有帮助的,以后想要做什么事情,将会少很多阻力。
想到这,朱佑樘内心有些火热,开口道:“我听说朝堂有意改革科举,考试内容将注重实务,而轻辩经文。”朱佑樘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