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见朱佑樘一个劲给自己挖坑,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硬茬。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虽然他对自己的本领很有几分自信,但是为了避免阴沟里翻船,他还是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
“贫道最擅长便是测字,公子,不妨写一个字!”
“你还说你不是骗子,明明知道我是一个小孩,竟然让我写字,这不是刁难我,又是什么?”朱佑樘突然蛊惑地大声喊道。
说完,他便看向四周的军士。
围观的军士一听朱佑樘这一说,好像很有道理,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是啊,一看朱佑樘还只是个六七岁的小稚童,说不定还没有开蒙,即便是开了蒙,说不定也只是会跟着先生念几句,哪里会写什么字。
这道人莫不是不敢应战故意刁难,军士被朱佑樘蛊惑地齐齐对道人怒目而视。
显然四周的情绪已经被朱佑樘轻轻地一句话就调动起来,道人见此唯有苦笑,也开始认真对待朱佑樘。
“公子何必妄言,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公子你到底识不识字,骗得了旁人,可骗不了自己啊”道人信心十足地说道。
“你道人还想狡辩,看走眼便看走眼呗,马有也有失蹄之时,你一时半会看走眼,也情有可原,欺负我一个小孩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样?”
朱佑樘可怜兮兮的道,接着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四周的军士。
道人立马感受到了四周军士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知道自己不能再跟朱佑樘纠缠于此,否则四周的军士估计要给他顿胖揍。
“也罢,既然公子说不识字就不识字吧,我就当公子不识字。”道人妥协道。
“既然我不识字,还需要测字吗?”朱佑樘问道。
“不识字也有不识字的测字方法。”道人莫测高深地说道。
朱佑樘自从这个道人出现,就开始怀疑。如今这白云观是什么地方,早就封禁,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即便是有几个达官显贵混进来也都是尽量能低调就保持低调,哪有像道人这般高调。
除非是另有所图。
像道人这种高调地吸引军士们的注意的方法,后世的朱佑樘可是见得多了。
在现代可以说是有一个赫赫有名的词专门形容——碰瓷。
这道人如此高调,不是碰瓷钓鱼又是什么,估计他想钓的这条鱼就是自己这一条吧。
自己上赶着往上凑,这岂不是正印证了那句老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朱佑樘也正是想知道这个道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哦,不识字,也可以测字,这很稀奇,我倒是想要见识一番。”朱佑樘来了兴趣说道。
“是的,公子,不识字,贫道也可以测字。”道人轻捻胡须说道。
“如何测?”朱佑樘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公子只需要随心所欲,随便涂鸦即可,贫道便可以根据公子的信手涂鸦推算一二。”道人含笑说道。
“既然你这道人这么大的口气,本公子奇偶满足你,不准,我就要让你这道士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朱佑樘狠狠地说道。
“若是不准,不用公子赶,在下也无脸在京城待下去。”道人始终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
朱佑樘不在废话,伸出手,用食指在桌面轻轻画了一横。
道人一看朱佑樘那轻轻画的一横,明显力道厚实,塞然一笑。
“不知公子想要测算什么?”道人开口问道。
“阁下什么都可以测算?”朱佑樘忍不住再次问道。
说实话,原时空朱佑樘对算命先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骗人的游方术士,招摇撞骗的把戏罢了。
命怎么可以算,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的,公子,都可以。前程,姻缘在下都能算出一二。”道人说道。
围观的军士一听姻缘,都哈哈大笑起来:“道长,难道你还能算出这个娃娃定娃娃亲了没?”
道人对于围观军士的取笑置之不理,一直含笑看着朱佑樘。
“既然道士,你如此信心十足,我倒要看看你的成色。”朱佑樘说道。
“公子尽管讲。”道人摊开手掌,作邀请状。
“我测前程。”朱佑樘紧紧地盯着道士的眼睛说道。
道士却淡定地很,看着朱佑樘的眼睛说道:“公子的前程还需要测吗?”
朱佑樘被道士的反问惊得内心一突,果然这个道士是冲着自己来的。泄密?宫内,还是白云观?
“每个人都是有前程的,即便贵于皇上,难道不应该也有前程吗?”朱佑樘打趣道。
“公子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就根据公子所写,分析一二。”道士开口道。
“道士,你尽管道来,在下洗耳恭听。”朱佑樘很好奇,看这道士到底是怎么自圆其说的。
“公子刚刚在桌上写了一个一字。正所谓一字之上再无其他,阁下身份尊贵妙不可言,可以说是一人之下。”
道士捻着额下胡须说道。
旁边的军士们道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