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你。”她笑了，晃了晃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以后叫我‘朝朝’吧。” “好。”他也笑了，“朝朝。” 他用不同的声调重复着“朝朝”，就像上个世界的他。 地铁的报站声再度响起：“学校站，到了……” 他们拉着彼此的手，跑下了地铁。 蓝天白云与少年。 可惜，回到了学校，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只能在教学楼下分别。 路过的同学看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后，白了他们一眼，嘴里念念有词地离开，“小情侣……” 贺春秋有些脸红，拉着她到樱花树旁边。 现在的季节没有樱花，但有绿叶。 他告诉她要去做一个研究，让她好好上课，小心地提了句逃课的危害。 研究的项目她没有听懂，但听起来挺高大上的。 她挥挥手，向自己的男朋友告别。 等确认他已经离开了能看见她的范围，她坚定地离开了教学区。 比起上课，她更想到处转转，寻找表的线索。 看着监控，她祈祷AI朋友们不要对她有意见。 她选择了一片看起来比较阴凉的林子，打算先在里面转转。 一迈入树阴中，清凉感扑面而来。 沿着小路向深处走去，发现里面大有乾坤，藏着几个凉亭。 令她意外的是，凉亭里正好坐着她认识的同学。 “嗨！”对方热情地向她挥手，正是贺春秋的好朋友秋野。 她坐在了一个离秋野不远不近的地方，“你也翘课啊？” 本来还想说“真巧”，她却察觉对方的笑容凝滞了一秒，就好像她说了什么意料之外的话。 她心里纳闷，难道翘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对方朝她眨了眨眼睛，“我在学校里发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打算去那探险。” “怎么说？”正在找表的她被这句话勾起了好奇心。 “计算机中心，”秋野笑着，“要一起去吗？” 计算机中心，在这个由AI统治的地方，的确是个重要地点，她默默把它划入待探索地点。 “好啊。”面上笑着，她心里却升起了一分警惕和怀疑，“但我要休息一下。” 大约坐了五分钟，她主动道：“我们走吧？” “离这里很近。”他示意她跟着，朝一个方向走去。 她故意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一边跟着他一边记下路线。 从林子里穿过，真的出现了一座砖红色建筑，大门上挂着蓝色的大字“计算机中心”。 计算机中心门前的路上积了不少落叶，加上环境安静，她可以听见自己脚下踩上落叶时“沙沙”的声音。 从外面望进去，它的大厅是昏暗的，让人感到不安。 秋野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大步迈进了计算机中心，她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里面好像没有一个人，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大厅灯光昏暗，放着一些桌椅，已经积了一层灰尘，还有疑似刷卡机的东西，但没有拦路的装置。 秋野忽然开口：“我听说以前的学生，会在计算机中心学习编程。” “你是故意在林子里等我的吗？”她心中觉得诡异，握紧了手机。 “我们上楼看看吧。”他走到楼梯口，踏上几个台阶，从高处回头看她，“有的时候，我会怀疑你失忆了。” 她心头一跳，跟了上去。 二楼一半是中空的，可以看见一楼排列整齐的电脑，电脑多到数不清，二楼的另一半也是电脑。 大部分电脑都亮着，但是看不见一个人。 她意识到，电脑们在操作自己，或者说，是AI在操作电脑。 AI可能无处不在，这个认知让她毛骨悚然。 “你是人类吗？”她发现自己是用气音说的，像是怕惊扰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让她跟上。 她感觉自己应该马上止步，回头下楼，离开这个奇怪的计算机中心。 但直觉告诉她，去看看吧，二楼的尽头有她想看见的东西。 她向二楼的深处走去，甚至走到了秋野的前面。 计算机中心其实不大，她已经看到了二楼的尽头。 表就在那里，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