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嬣婉多少有些嫌弃,尽管那笔于现在的她而言极为不流畅,但半点也不耽误她作画,楚天看着子骞的样貌在她的笔下几乎是一气呵成。 楚天不免惊呼:“这么快,给我看看。” 楚天的惊叹,嬣婉并未做回应。那是在她脑海里回想过千遍的轮廓,哪怕是蒙上眼也能画个七八分。 楚天接过画像,俊朗的轮廓,笑若春风,眉目含情,多看两眼,那画中人便好似要从画中走出来,那样的栩栩如生。 这样的画,一眼就能知画中人与画之人情深几许。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嬣婉,她的所有情绪皆倾注在那张画上,眼波柔情似水,眼眸中还闪着点点泪花。 而后那目光又含了几分哀思,不经意间,一颗泪珠落下,刚好滴在那在画上。她那般楚楚动人的脸不禁让他心生怜惜。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内心里最柔软的一块有些微微发酸。 当他接过她递过来的画,见头上属于那个年代男子的发髻,又有些哭笑不得。这要拿出去,还不让人以为自已精神失常? 可他又能说什么,毕竟是两个时代的人,她能做的也无非这样而已。于是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小心地收好那张画,毕竟那是她来此地唯一的心愿,帮她只能是义不容辞的事。 “早点休息吧,找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明天我会先带你去逛逛现在的北京城,说不定在哪还能遇见你这位子骞兄!” “当真?” 任她如何冥思苦想,都想不来自已到这里的缘由,而就在今天她仿佛就要触到他了,他明明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 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世界,可只要他在,那就有她存在的意义,抱着与他再续前缘的期许,她愿意在这个崭新而陌生的世界驻足。 她看着天上那一轮圆月,她投湖的那夜,月也如这样圆满,可月圆人未圆,而今的月亮如从前的是否还是一个呢? 这里的一切如此这般陌生,如果死亡是来到这里的捷径,那么他是否已早于自已先来,而他会如自已这般惶惑不安吗? 她躺在这个未知而苍白的世界里,脑海里各种想法交织缠绕,许久之后疲惫才渐渐席卷全身,在不知不觉中,梦境将她又带回了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