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莫不是你也不知道她的喜好?” “回皇上,她与我心意相通,微臣自然是知道的。” “哦?”万历像是有些怀疑,又有些羡慕,更加好奇他口中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在他看来,子骞平日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可只能说这个女子的时候,他的神情会起伏不定,有爱而不得的忧郁,却也有至死不渝的迷恋。 “可朕却不知她的心意,她总是让朕琢磨不透。”万历的话越说越小声,后来几乎听不到,大约是为了维护自已帝王之尊。 而子骞还是猜出了大概,皇上的神情让他心中的忧虑更深了,他曾以为皇上不过一时兴起,如今看他如此认真的样子,想必是对婉儿以诚相待。 这个结论让他心中分外不安,这不是他想要的,更不是婉儿想要的,可他却不能劝阻,也无计可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朝自已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不一会儿,敬事房的管事太监拿着众嫔妃的牌子走了进来,依礼询问道:“奴才来请皇上旨,晚上您是想歇哪位娘娘宫里?” 万历反复盯着婉嫔的牌子,似有犹豫,沉吟半晌方才道:“钟萃宫吧。” 他原本一直想让她能主动对自已敞开心扉,主动投怀送抱,可他却不知何时才能与她心意相通,这样的等待让他每时每刻都在煎熬。他是帝王,如何能让一个小女子拿捏自已的心, 他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她。 “是,奴才这就去让嬣嫔娘娘准备。”管事太监话话音未落,只听子骞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下。 “臣殿前失仪,还请陛下惩罚。”是的,惩罚,最好是廷杖一类的体罚,若是身体疼了,或许心便不那么疼了。 “不过一个杯子罢了,何须大惊小怪的,汪福海,你再去给于大人换杯茶水来。” “不,无需再劳烦公公,若是无其它事,微臣便先行告退。”子骞觉得如果不赶紧退出去,下一秒怕会情绪失控,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拿刀直抵眼前之人的喉咙,为什么他要一而再的践踏自已的心。 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又何错之有?他叫自已来,无非是为了婉儿,可见他对她是极其用心的。然则越是这样,他的心里越发疼痛难耐。 如今他已经开始有些后悔上呈了那篇檄文,如若不是,他也不用亲眼见到这令人痛彻心扉的一幕又一幕,他觉得自已的心已然没有一块完整,千疮百孔。 走出乾清宫他如是望去,殿外正是漫天血色落霞,殷殷地灼着眼睛,身下的地砖却如一注秋水,不凝不冻,但寒凉入骨。整个乾清宫中,燃烧着一片冰冷的火海,子骞慢慢闭起了眼睛。 回去后他残破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一连病了好些天,齐玉焦急替他开方拿药,只是在嬣婉面前只字也不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