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话?姨娘不是不替你求情,奈何我人微言轻。老太太不在了,他们更是没人将我放在眼里。”阮氏的遭遇说起来更是一把心酸泪。 嬣婉心中最后一点希望的火苗就此被浇灭。她颓然跪坐于地上,她环视着四周,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这个家冰冷的像个牢笼一般。 “不,我不能就这样认命,现在唯有自救。” 她快速冲回自已院中,收拾好包裹就要往后院走去。可当她走到后院时,那棵她常常赖以翻墙的树正轰然倒地。 “我就知道你这野丫头有这一出。想走这里爬出去?门儿都没有。”徐二郎斜眼瞥了一眼嬣婉,又对着下人嚷道,“还不快将小姐带回房里好生看好了,她要是跑了,我唯你们是问!” “你……”嬣婉气得额头青筋直暴,她怒气冲冲回房,可刚一进屋,竟然有人趁机将房门给锁上。 徐二郎泼皮无赖的嘴脸,真是令她发指。她真恨不能将这些人统统撕碎。 “放我出去,你们简直丧心病狂。”她不断拍着门,可她纵然喊到口干舌燥也是徒劳,门外之人却皆是充耳不闻,见死不救。唯有琥珀陪在门口,跟着束手无策。 她适才眼睁睁地看着如长姐一般的子璇含泪远嫁异乡,这番心绪都还来不及平复,而自已却又被逼上另外一条绝路。 这桩桩件件真是让她心内无比悲凉,直到这时她心里的伤痛才开始奔涌。泪水在这一刻不受控的奔涌,这时她是多么想念祖母,若是她老人家在,便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已被他人欺辱。 她委屈而痛心的抹着泪,不知哭了多久,天色渐渐阴沉了下去。月色隐匿在层层乌云之后,这让她的心内越发惶恐和压抑。 可越是这样,越不能甘心坐以待毙,她不能眼见着子璇失去至爱后,自已也步她后尘。不,她不能失去子骞,她更不能进到那个所谓的宫城里去。 她轻声唤来了守在门外的琥珀:“琥珀,快去拿笔墨来。” “是。”琥珀边抹着泪边前去替主人取东西,“姑娘给!” 嬣婉执笔快速在纸上写了书信,然后递给琥珀:“琥珀,你务必要将这封信交给子骞,叫他设法来救我。” “姑娘放心吧,我定将信送到于公子手上。” “你快去快回,千万别叫人发现。” 待琥珀出门后一轮明月高悬,放眼晴空无云,虽未至十五,却也已是尽显圆满状态。皎皎清辉,漫天洒下,照得整个小院如白昼一般。 这样好的月色,却月圆人未圆。嬣婉看着月亮心中默默祈祷:“子骞,你说过无论什么都不能将我们分开,你一定要快些来解救我。” 可谁都没想到,因为连日暴雨,子骞被困于路途多日,琥珀送信无门。这让嬣婉真觉天将,心灰意冷。 嬣婉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既然暂时无法得救,那便绝食抗议。 尽管嬣婉不惜以死相逼,可选秀名单早已送上去,徐父就是想反悔也没无可奈何,眼见着自己的女儿日渐消瘦,徐父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前来安抚:“婉儿,你就别闹腾了,自已的身体自个儿也不知道疼惜。” “父亲,您可是一家之主啊,你就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兄长如此逼迫吗?”她已悲伤到再哭不出声来。 徐父从来不知道这个女儿竟然如此倔强:“你兄长在把你名单送上去,咱家就没有退路了。有多少女子要想进宫那还没有资格,你就别再埋怨,做好进宫的准备吧。” “不,我死也不会进宫的。”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徐父只能长吁短叹,无奈拂袖而去。 “父亲……”嬣婉绝望地声音穿透整个徐家大院的上空。 大约因为伤心过度,也可能是水米未尽,嬣婉恍惚间意识渐渐模糊,霎时间她已然昏厥在地。 当嬣婉睁开眼时,琥珀抹着泪蹲于她床前:“姑娘,你可算醒了。” 看见琥珀,嬣婉忽然想起什么,倏地坐起身,因为起得太猛,她差点又一次晕厥。 “琥珀,你快去找齐玉,让他设法来救我。” 琥珀收到指令,跌跌撞撞就往齐府奔去。 “齐公子,快救救我们家姑娘吧。” “琥珀,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明日就要被送进宫选秀了,可于公子却回了老家,奈何今日都还未曾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选秀,怎么好端端的被送进宫去?这是谁出的馊主意?” “都怪大爷和二爷,他们眼见自己没个前途,便将姑娘送进宫里好为自个的前途打算。”提及他们琥珀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