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亲的队全就这样越走越远,多日后才抵达太原城。不过日几时间,可子骞却觉得与嬣婉分开的日子度日如年。 子骞将嬣婉的香囊放在手间婆娑,那上面仿佛还有她的香气,他看着香囊便能想起她刺绣时那笨拙却又可爱的样子,生生将玉兰绣成了四不像的,也怕只有她了。唯有想到她的时候,他眉间的凝重才能减少几分。 子璇在窗外见着弟弟拿着香囊,自然知晓他心中所思所想,便上前道:“可是想婉儿了吧?” “阿姐……” “待明日典礼一过,你便回去吧,婉儿祖母故去,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 “阿姐,此时我更应该陪的是你。” “你别替阿姐担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自已的。” “要是在这里有什么委屈困难,你一定给我写信,千难万难,我都会想方设法来帮你的。” “傻弟弟,我嫁到沈家,日后便是沈家的人了,你只管照顾好自已,照顾好婉儿与祖父便是。时间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 “可……”子骞似仍有满腹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垂首道,“阿姐也早些歇息。” 子璇走后,嬣婉的日子愈发难挨,每每想到子璇远嫁他乡,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嬣婉总心有戚戚焉。 子骞这一去已好些天,嬣婉唯一能做的便是逮着机会就溜出去城门边,只盼他回来时第一眼便能看见自已。这些日子以来她总不时心生忐忑,她恨不能下一秒子骞便能娶自已过门,以防天有不测。 自打国公府的亲事告吹后,徐二郎真抓耳挠腮,苦于门路之时,徐家大郎听说三年一度的选秀正当时,两人一合计,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 对此一无所知的嬣婉,正走进至亲给自已布下的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