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手把手仔细地交予她。嬣婉的确是用心的,这大概是她最仔细的一次了。只是调皮的习性却未改,趁着子骞不注意,她故意惊呼道:“哎呀……” 子骞听闻,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奔向她:“瞧你笨手笨脚的,还是把自已给弄伤了不是?疼不疼?我瞧瞧。” 见子骞满脸担忧,嬣婉再也憋不住了,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是骗你的。” “婉儿你……”子骞无奈的摇摇头,任由嬣婉的笑声在屋子里回响。 齐玉远远听到婉儿的叫声,下意识就要冲进屋,可随之又听见他们嬉戏的声音,他当即止住了步子,他往后退开了去,只在后窗的一角,看着嬣婉笑得前仰后合,看着子骞望她的目光充满爱意。 这样便足以,只要她们开心,他也就开心,他脸上浮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过了好一会,他才平复好自已的心情,假装若无其事地走了进去。 见齐玉半晌才出现,嬣婉不由埋怨了一句:“齐玉,你怎么拿个东西这么慢吞吞的。” “我这不又去了趟茅房,人有三急嘛!” “就你事多,这剩下时间也不多了,我们得加紧了。” “赶进度是没错,可你也得当心着点。”子骞不忘叮咛。他深知她毛毛躁躁,就怕她一急真伤到了自已。 “知道了。”她红着脸小声嘀咕,心里却甜如蜜。 而此时齐玉却一声不吭地埋头手里的事情,他脸上明明笑着,而子骞总觉着那笑似比哭还难看。齐玉的异样,子骞再次感到疑惑,他必须。 “听闻星月楼最近出了一款新酿,你我一同去试试如何?” 齐玉迟疑片刻,终还是欣然应邀,虽见着子骞与嬣婉你侬我侬,自已心里几番酸楚,可子骞何错之有?自已本就不应疏远他。 小酌之后,子骞先开口:“现在该同我说说了吧,你最近怎么了,像是有心事?总是闷声不吭可不是你齐玉的风格。” “我?我哪有什么心事。”齐玉言辞闪烁。 “可你满脸写着我有心事。” “我能有何事,不过家里那些,翻来覆去你就不怕耳朵都听出老茧?”说着,他假装若无其事,饮酒作乐。 “你分明没说实话,难不成刚刚婉儿是猜中了你的心事,你小子是真瞧上哪家姑娘了?” 齐玉听闻,下意识怔了一下,这片刻的迟疑,其实已经出卖了他,只是他嘴上依旧不承认,毕竟当着子骞的在,他那心事根本无从说起。 子骞呷了一口酒,沉吟片刻又道:“成,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此时你不想说便不说,若哪一日你愿说我必洗耳恭。” 子骞面露诚恳,齐玉知道他是在乎两人之间的兄弟情宜,可正因为此,他才选择远离,因为他害怕被子骞看穿自已的心事。 但子骞今日的态度让他有些懊悔,不论如何,不能失了心上人,再失了旧知知,这样一来自已可太冤了。他笑了笑,用两人惯常打趣的口气,双手端起酒店向着子骞:“这才是兄弟,放心吧,我能有什么事,即便有天大的事,一壶桂花酿便也足以化解。这酒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京城里的人都趋之若鹜。” 子骞知道齐玉是故意转移话题,但聪明如他,很晓得分寸,顺势与齐玉碰了杯道:“这酒醇香绵长,饮后舌尖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果真是好酒!” “那还多说什么,我先干敬!”说着,齐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齐玉心中所不能与外人道的话,都在这酒里,古人常说借酒消愁,可他却觉得好酒令人身心舒畅。 就让往事随风,一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