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的脸煞白,呆呆半晌不吱声,他惊恐的紧紧抓着她上上下下回来打量,“你可有哪里受伤?” 嬣婉因为过度惊吓,脚下一阵阵发软,茫然地应道:“我,我还好。” 直至确实她完好无损在自已面对,他才松了一口气,可心有余悸的他的心还未放下,却见她额间碎发里沁着血,不由嗔怪道:“你看看你,粗枝大叶的,这里竟也不觉疼吗?” 他二话不说小心翼翼拿出帕子止血,幸而只是擦破一点皮,没有大碍,子骞这才又连忙前后仔细检查,生怕她又疏忽了哪里。 嬣婉大约是惊吓过度,一直浑然不觉,直到子骞替自已擦拭时温热的气息不经意拂过额间,她才忽而感觉一阵心悸,她紧张地眨巴着双眼,低低道一声:“谢谢!” 直到她的声音几乎是擦着他耳边而过,子骞方意识到两人挨得这般近,自已关心则乱,竟逾礼而不自知。 这时,玉瑶从惊吓中刚回过劲来,发现自已的表哥压根都没往自已这里看一眼,反而在悉心替同车那个男子。 这让她心有余悸的又嫉妒又委屈,于是她抹着泪信口糊说道:“表哥,你怎么也不关心人家,我的手好像也受伤了。” 这个声音引得嬣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子骞再次确认嬣婉并无大碍后,这才向玉瑶所在处走去。 “哎哟!”玉瑶见子骞向自已起来,故意装腔作事地叫唤起来。那娇柔造作的样子,似乎比先前的颠簸更令嬣婉的胃里翻江倒海。 “是哪里受伤了?” “我手疼,大约是磕哪里了。”她说着,将手又怯怯收了回来,毕竟没受伤的事情一眼就会被揭穿。 这时,马车夫也追了上来,他原是想唤姑娘,见有外人,连忙改口道:“幸好,幸好公子您没事,您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可如何向老夫人交代。” “我没事。你可千万别把今日之事同祖母说,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是是,那您快与我回去吧,老夫人还在家里等您呢。”车夫自然也不愿意让主人知道自已失职, “我……”嬣婉犹豫得看看子骞,又 “公子放心,它平日可乖了,像刚刚那样的事一定不会再发生的。天色也不早了。” 子骞知道嬣婉心有余悸便道:“要不你还是坐我的马吧。” “表哥,你怎能扔下我一个人。”玉瑶的声音不失时机响声,嬣婉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失落不大情愿的坐上马车。 “婉……”子骞见玉瑶在,想了片刻,还是没唤“婉儿”。 车夫心急驾车就要离开,子骞于是只能在身后叮嘱嬣婉务必要让请郎中好生瞧瞧。嬣婉掀开车帘时,只见玉瑶假装一瘸一拐要子骞搀扶,怒火中烧,索性撂下帘子眼不见为净。 子骞虽扶着玉瑶,可心却全然系于嬣婉之上,直到回到家,他越想越觉后怕。他从前失去过一次至亲,深知其中滋味,这种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感觉,让他寝食难安。 他原来只知道自已心怡嬣婉,而此时方才觉察这情意远比他自以为的更深,更重。原来早已刻进心底,她的一举一动,一频一笑,他皆在意,而她的喜乐安危,他亦挂心。 如若不是发生今日之事,他或许都意识不到自已竟是这般在意她。那一夜他为她而辗转难眠。 翌日,子骞破天荒的独自去了一趟那个所谓很灵验的寺庙,只为求一个平安符,为她而求。 当拿着平安符在掌心摩挲时,他的内心才有片刻的安宁,此时他心中蓦然萌生一个念头,那便是将自已对她的心意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