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半天也没缓过劲,说话时脸不觉间便红到耳根。 子骞转念一想,继而问道:“你可愿意上我家,让阿姐给你瞧瞧?” 能去他家,她自然是乐意的,她半心动半忐忑地看着子骞问:“这,可合适?” “合适,阿姐自上回见你,一直念着你。” “那就有劳了。”此刻的她,虽还穿着男儿衣装,可举手投足皆是女子。抑或在子骞面前再不需要掩饰和伪装,抑或在子骞面前,她只希望自已是个小鸟依人的女子。 “那你们便在家里等我,我去去就来。”齐玉说着便急急忙忙离开了,书院只剩下子骞和嬣婉。 “能起身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的关切。 嬣婉点点头。 “我扶着你。”说着,子骞试探地伸出手,嬣婉羞怯地将后搭了上去。 当嬣婉的手搭着自已的手上时,子骞能清晰感到自已的心跳,他不得不用另外一只手扯了扯自已的衣角,好让自已的心平静下来。 这是他第二次主动向她伸手,不同于第一次的慌张与惶恐,这一次她更真实地感受着他。他的手上温润而有力,她很想借她的温度努力站起来,可是就在快站起来之时,膝盖的伤口一阵剧痛,她又几乎坐了回去。 “别强撑了,我抱你上车可好?” 话说是这样问,可未及嬣婉回应,子骞上前拦腰将嬣婉抱起,大步走向马车。这种不容拒绝的坚持,只因不想她二次受伤。 他的心意,她明白,随之便顺从而乖巧的任由他抱着自已。她的耳朵就那样巾着他的胸口,感觉着他有力的强烈的心跳,而她自已的心也随之砰砰跳个不停。 他的余光看着自已怀里安静的她,红扑扑的小脸,忽闪忽闪的双眼,不禁莞尔。 直到两人一同坐进马车里,随着空气中玉兰的清香逐渐淡去,马车中又弥漫起阵阵甜蜜的气息。 齐玉匆匆赶回家,一进齐昂房间,开始翻箱倒柜:“阿兄,我们家祖传的金创药你放哪了?” “应是在书橱的第二个柜子里。你要它做什么?可是谁受伤了?”齐昂说话的时候,起先头也没抬,见齐玉成分焦急才不由又多问了一句,只是哪怕说话他的目光也未离书。 “我得去子骞家,有人受伤了。”齐玉边说边在抽屉里摸索,“找着了,那我先走了。” 见齐玉往外走,齐昂忽而想起什么,连声问:“你等等,替我问问子璇,她服药后近来食欲可好些了?” “阿兄怎么自已不去问?”齐玉埋怨着,他分明知道两人的心思,可兄长却总是只将关心放在嘴上,因而多年以来两人也不见有任何进展。 “我这不是要备考,哪来的功夫出门?” “阿兄可别把书读傻了,我看那个太医院阿兄不用准备也轻轻松松能考进。而阿兄自已的私事可别因此给耽误了。” “凡事总是万事齐全好些。”齐昂说完,又拿起书中的医书。 齐昂要的不仅仅是考进,而是以榜首之名进入太医院,为将来能成院判做铺垫。因而他关心子璇是真,只不过在意功名更甚,在他看来,男子只有先立业,待有一番作为才好定义婚姻大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有些事情,拖着拖着,是会产生变故的,到那时他怕是只能追悔莫及,却无力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