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说,“我们不要娃娃,不要小朋友,从根源上杜绝笨娃娃和笨蛋降生的可能性。” 阮棠思维又跳到另一面,“你为什么不想着自己努力一些呢?像caltech说的数学家拿了菲尔兹奖,物理学家拿了诺贝尔。冲奖呀!再比如我们学了法语,学了德语,甚至荷兰语呢?” 沈鲤扑哧笑出声,“诺贝尔难度太高。不过,我可以跟着梁言之学习法语。” 阮棠又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给IHES和ETH的招生办也发邮件咨询一下呢?万一法语或者德语不够呢?毕竟语言关只是我自己梦里设计的剧本。” 沈鲤这回连续拍打了三下她的屁股,还真为了一个梦演上了啊。 沈鲤见她带着自己送的耳钉,问道,“怎么不带有钻的那对呢?那对更好看。” 阮棠摸了摸自己耳朵,“那对太招摇了,旅途还是要以简单为主。其实,我更喜欢银环,带上之后,睡觉也不用取下来,很方便。可惜,折了。” 沈鲤捏了捏她的耳垂,说,“等银铺初八开门了,我去任师傅的铺子里再做一副一样的。任师傅以前冬泳遇上腿抽筋,差点溺水,被我姥爷救过。他在二环里开了家老银铺。原来那对银环是取了我小时候带的银镯子其中的一段做成的。” 阮棠说,“好呀,断的那对还在,你也一块取走。” “行。” 沈鲤问她,“困吗?困的话,去睡觉。我回家。” “不困。”她在飞机上睡了好久。 俩人靠在一起,安静了有一会儿。阮棠收敛了嬉笑和没心没肺,一本正经起来。 “沈鲤,我这一趟回学校,其实感触很复杂。不仅仅是MIT的数学系是世界上最好的数学系之一,还因为又有许多大牛加入了数学系。这当中有高几届的师兄师姐,他们都在研究很新,很新的东西,比国内领先一大截。我说过不奢望拿菲尔兹。不过我很想做出一些新的东西,在数学上有些突破。 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想离开,而是我以后会经常走出去,和他们交流,和顶尖数学系的老师们交流。不止我要走出去,我希望你也能出去交流学习几年。 沈老师身体已经调理得不错,你也不需要重新捡起语言,我们可以随时微信或者视频,甚至赶飞机相聚。里鱼,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好吗?” 沈鲤全程看着她的眼睛,之前她痛陈自己不相信她的场景浮现在脑海里。他想,自己这次可以相信自己,更应该相信她。“好,跟进的项目进度差不多可以完结的时候,我也出去到处看一看。MIT、UA、UR、UCF…当然,如果MIT还要我的话。” 俩人又聊了两个小时,聊各自的研究方向和课题,聊出去学习交流的大学和研究所有哪些。 沈鲤离开的时候把她家的车开走了,因为大年初二凌晨一点多实在是叫不到网约车。回家的十几分钟里,他心想,不能再固守现在的一亩三分地了。过去错过的,需要在以后的时光里追回来,包括知识、眼界和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