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那让他搬一箱酒来干什么? 松哥将酒瓶递给他:“你说要替他,现在我再给你最后的机会,要是怕了,那……” 不等松哥把话说完,徐停抢过酒瓶,就用酒瓶朝自己的脑袋抡了过去,很闷的一声,酒瓶直接碎了。 徐停眼眨都没眨,很快,脑袋上一股热流,沿着他的眉骨缓缓淌下来。 李兴倒吸一口凉气,他真没想到这小子自己拿酒瓶直接砸啊,要换做他,他对自己还真下不去这手。 看到徐停为救自己,竟用酒瓶砸脑袋,他心里一惊,眸里闪过一秒的担忧:“儿,儿子。” 松哥挑了挑眉,没说话。 见状,徐停知道还不够,松哥没有喊停,他就不能停。 徐停又拿出一瓶酒,咬了咬腮帮子,正要往脑袋上砸第二瓶酒,就被松哥喊停了。 “行了。”松哥看戏也看够了,要是真闹出人命来,他这绘声会所还怎么开下去。 他是求财,不是要命。 “你小子,有种!”松哥夺过徐停手里的酒瓶,放回去,“我张松铮说话算数!放人!”说完,示意李兴将人放了。 一听自己没事了,他得意地冲钳住他的两个人昂了昂头,挣了两下:“松手!松哥都发话了。” “松哥,那这钱?”李兴急了,人还欠着钱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将他们放走了,要是开了先例,那不怕死的人都来这一套,那他们绘声会所还怎么干下去啊? “放人不代表不要钱,”说着,松哥看向徐停,“你爸欠我的钱,得还,记着,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 松哥从烟盒里掏出一支烟,李兴有眼力劲地凑过去给松哥点烟。 松哥猛吸了一口烟,又吐出了白烟:“行了,带他走了。” 手下一听松哥发话了,直接松了手,没了支撑,腿上又来不及使上劲,他直接栽在了地上。 徐停顾不上擦脸上的血,径自朝他走去,扶起他。 “算你小子有良心,没真撇下你老子。”他都这副样子了,还不忘膈应徐停两句。 徐停没应他,见他能走路,他直接撒开手。 “哎哎,你怎么不扶着我啊。”他脚麻到现在还没好呢,这腰也疼,刚才被摁得太久了,他这把老骨头啊,经不起折腾了。 “等等,”松哥出声,“欠的钱,这个月初就补上,要是到时候我没见着钱,你们看着办。” “我张松铮的钱,没人能赖账,要是有人敢不还钱,我真能费了那人的胳膊,信不信?” “信,当然信,钱一定一定还,”他佝着背赔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块,“我儿子能还上的,能还。” 看见他这样子,李兴都受不了了,这哪是父亲啊,这明明就是一个吸血的毒虫,专吸自己亲儿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