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所谓的禁止说话时间,真正计较起来也就那两分钟,毕竟他们上课又不说话。 柳风坐回自己的位置,刚才还趴着生闷气的木叶立马抬起了头去看,有点没想到柳风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小柳就一点儿都不在乎我吗? 他开始暗戳戳拿自己跟木兔做比较,要是生气的是木兔,小柳估计现在就在哄他了,说不定还会特别温柔地揉木兔的头,要是那只猫头鹰再稍微聪明点,没准还能得到一个充满了小柳香味的拥抱。 排球部里的大家都很好,但木叶总是想要得到来自柳风特别一点的对待,哪怕就跟面对木兔时那样稍微地哄一下,他也会开心好久好久。 老师在讲台上面捧着书念文章,柳风悄悄撕了张便利贴捏着笔写了几个字,折好后精准扔到和他离得不远的木叶桌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小纸条弄得莫名紧张,因为柳风平时上课都比较认真,最出格也就是撑着头睡觉,不会做这种传小纸条的事情,木叶尽量装作自然地打开。 “不要生气了~是我的错,中午给你买酸奶。” 木叶发誓他用了很强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当着全班的面笑出声来,什么啊,当他跟木兔一样是个三岁小孩吗? 但心底就是压抑不住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他好像回到了开学第一天在樱花树下面初次见到柳风的时候,又或者是站在人群之外旁观柳风哄好木兔时低头的模样,好奇怪啊,这种心情。 柳风见木叶笑了就知道是哄成功了,觉得他真是好哄得过分,不过木叶也是因为关心才会那么在意。 他一向会好好回应别人对他的好,所以写纸条什么的,如果能让木叶开心的话就很有意义。 下午的时候广末依旧没来,班里有几个跟他关系好的人已经尝试去问班主任了,不过成年人嘴巴闭得很紧,他身为为数不多几个知道整件事情经过的人,一方面是对柳风的担心,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广末以后会遭到排挤。 不过广末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来了,他想。 自己的哥哥不仅躲在暗处觊觎同班同学大半年,甚至还想动手绑架,这估计让他也很难再面对柳风,更何况是要待一个班里三年。 不过这都跟柳风没关系,作为事件漩涡中心的人,在把那个男的一脚踹进警察局以后,剩下的事情只要交给大人们来处理就好了。 只是柳妈妈对他的回家时间更加严格了,柳风试图寻找到一个平衡的点来维持现状,不过幸好最后在他继父的帮助下,好歹让人同意了可以继续留在排球部里训练。 下午的自由练习,樱成鬼鬼祟祟蹭到柳风身边,小声询问,“柳,上星期的那个新闻是不是跟你有关啊?” 其实这种事情近几年时有发生,只是这次牵扯到了同校的学生,大家的讨论度就会更高些,樱成在早上听见别人谈论时第一反应就觉得跟柳风有关。 柳风拿着球,熟练地否认,“不是我,为什么老是觉得跟我有关啊?前辈你不要想太多了。” 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后辈,有时候真的很不自觉,甚至到了会让人觉得他是不是故意的程度,有种站在高处冷眼看着别人为他沦陷的恶劣感。 “会联想到柳很正常吧?”不过樱成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比起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能让柳风注意安全才是好的。 单手高高抛起排球,柳风助跑了几下瞬间跃到半空,手跟排球相触,立马炸出了恐怖的爆破声,在没人能看清楚的时候球就已经从地上反弹跳到了二楼。 排球部里其他人都看了过来,柳风觉得手心麻麻的,他转头,“嗯?樱成学长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被他询问的人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突然觉得这样的柳风好可怕,原来他还可以更用力吗? “没、没有,你继续练习吧。” 看着人走到自己原来的搭档那去了,柳风从球框里拿出另一个球,他不希望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弱者,所以这种直接有力的证明比任何话都来得有效。 * 排球部前几周还在适应,后续慢慢增加了早练,就跟国中时那样,起床时间一下子提前到了了六点半。 刚刚跑完步拉伸,柳风脸上盖着柔软的毛巾躺到长椅那,每次都跟木兔比赛,就算速度赢过他后面体力绝对跟不上,总会累得半死。 “小柳?”木兔蹲到长椅旁边,一只手欠欠地去掀起毛巾的一角,头极近地挨到柳风白皙的侧脸,然后让毛巾同时盖住两人。 觉得空间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连呼吸都是燥热的,柳风懒懒地一把推远木兔,“干嘛?我现在很累,想休息。” 木兔又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