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巧姐儿找了个借口,把嬷嬷引到自己屋里,就和她说了心里想求她的事情。 嬷嬷那是什么人?王府里混迹半生的老人儿,立马答应下来,心说左右有自己家的那位爷在那儿呢,能有什么难? “巧姑娘放心就是了,我这次回府里,下次再来,就把人带来就是了。咱们倒也不用和平姑娘说,该是怎么处理,咱们就直接做得了。”嬷嬷对巧姐儿的意思,心领神会。 巧姐儿点头,“可是了,这样平姨没个发觉,结果好坏,也就不伤心。” 嬷嬷点头,“姑娘说得是呢,这女人不能说一辈子就活着个肚子,到底那是老天爷给带来的资本不是?女人的生力都在那儿聚着,孩子生不生是一码子事儿,能不能生也不打紧。伤了身子那受损的可是魂儿了。” 巧姐儿听得认真,“原来这里面还有这道理,怪不得这世道惩罚女子来,就用那宫闭之刑,忒也歹毒。” 嬷嬷叹了口气,“那大户人家,后宅阴私,就总有那当家主母这般惩治妾室呢。那都是缺了大德了,到了能有几个得了好儿?” 巧姐儿心里想起那句话儿来,“不经高处舞三秋,哪知人间真正寒。天选将要寻亡者,必令其心自发狂。”点点头,“人那,到什么时候也不能没了敬畏之心。” 小宝一行,用过了午饭准备回府。王林两个却没跟着一起回去。如今的小大人小宝,亲自发了话,给这两位陪读放了假,得了巧姐儿一个鼓励的眼神,小宝高高兴兴的带队走了。 王林两个也不读书了,和巧姐儿都守在老刘氏的屋里,陪着小刘氏几人。娘几个也不做活儿,只嘴上闲聊着。 小刘氏忍着,还是不经意感叹了一句,“家里少了个快嘴子,真是觉得一下子清净不老少,怪不习惯呢?” 几个人都笑了,巧姐儿笑道,“就是青姐儿这么个性子,咱们才该放心呢,总不能让自己受了屈就是了。” 平儿笑道,“再等等,明个儿啊,小夫妻就回来了。小两口相处起来,咱们打眼就能看个差不多。” “平姨还长了火眼金睛不成?”巧姐儿问。 老刘氏笑道,“你平姨就是没长了火眼金睛,也是能瞧的明白的。这男人家心里有没有自己娘子,明眼人一瞧就看了个明白。一个人再会骗人,那言谈举止是骗不得人的。就是言语上能骗过,这人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是能分辨一二的。” 巧姐儿笑道,“姥姥,都说是人老成精,您这还会闻着呢?” 老刘氏笑了,“你小人家的不知道,这人啊,都是带着各自的气味儿来的。等你活到我这把年岁,保准一眼就能瞧清楚这人呢是什么样儿的。” 夜里板儿和巧姐儿两个说话儿,巧姐儿就问板儿,“你说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是什么样儿的?” 板儿想了想,“男人心里要是真的有这女子,那感觉很复杂,依赖,宠爱,心动,疼惜都会有。心里眼里就都是你。” 巧姐儿嘟囔了一句,“那该怎么看?这人多会演呢?” 板儿回道,“所以说人要认真观察呢,有些外表把自己美化一番的人,自己真实的内心收拢起来,不现于人前。更会因着心虚,往往贼喊捉贼。自以为聪明,在聪明人眼里,早就被看了个底穿。” 巧姐儿道,“还得有些阅历才成。” 板儿想想,“也难,唯有人心者最难看透。” 翌日一早,赵子林的哥哥赶着马车,把赵子林青姐儿这一对儿新人送到王家。王狗儿一家迎出去,老刘氏几人一眼瞧见赵子林子啊马车旁小心翼翼的扶着青姐儿下车,几个妇人脸上更多了两分笑意。 青姐儿有些害羞的看了一眼巴巴看着她的兄弟姐妹,微不可查的轻轻点头。 板儿把人迎进屋里,平儿从厨房端出一壶茶来。赵家大哥不过喝了几口,就对着几位长辈行了个礼,“侄子今个儿还有事儿的,待晚上再来接他们。见几位长辈好,侄子也就去忙了。” 王狗儿点头,“我也不留你了,只晚饭赶过来,咱们爷俩喝几杯。” 赵子山连忙应了,板儿把人送出门去,才又折回来陪着妹夫说话儿。 老刘氏几个妇人自去了她的东屋,大伙儿一坐定,小刘氏就问了闺女,“那赵家人可都是好的?子林对你可好?” 青姐儿这会儿倒是不羞了,点点头,“赵子林还是不错的,就是他那个嫂嫂,真是不太好的性子。骨子里清高的很。她爹爹是秀才,又不是她自己是秀才,冷冰冰木头人儿一般。我瞧着,他大哥是真不喜欢,家里公婆也不太喜欢,只长媳妇的位置在那儿,总要有些面上的体面。” 老刘氏几人都松了口气,老刘氏笑道,“这也没什么,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