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刘氏一早进了厨房,就见厨房里正自忙活的小两口儿。脸上笑的欣慰又得意,嘴上却嗔怪着,“真是的,一大早的不多睡会儿,就跑这厨房来作甚?我媳妇儿啥时候少干活了,板儿也是的,也不压服一点儿巧姐儿。” 巧姐儿笑道,“娘,哪有您大早上忙活,媳妇睡懒觉的道理?您把我疼到心坎子里,我心里就不知道心疼我娘?”手里揉着面剂子,动作没停。 小刘氏觉得心里被填的满满的,一时没说出话儿。心里说不出的美来,别人家说那婆媳是母女,那也不过是嘴上客套,面儿上的好看。只她们家,却是实打实亲如母女的。 小刘氏点点头,“哎,听我媳妇儿的,有福不享老奴才呢!”转身儿要走,“我去喂鸡。” 板儿从灶头那儿抬起头来,“娘,我们都喂完了。” 小刘氏回头看着笑意盈盈看着她的小两口,也不说话,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扭着身子往老刘氏三人的屋子去了。 平儿正给青姐儿编着辫子,见小刘氏进屋,笑道,“我就知道没姐姐伸手的地方,你看咱们两个,都没往那屋里去。” 青姐儿笑嘻嘻的说,“要是大哥和嫂子天天的一起做早饭,那可是了,平姨天天给我结辫子,总是美美的。” 小刘氏一巴掌拍在青姐儿后背上,坐到炕沿儿边儿,才笑骂道,“想你的春秋美梦去吧!我就是舍出你大哥,我也舍不出我的儿媳妇去。平日里就不少干活,又是那般出身,再难得不过了。” “可是了,孩子们这个年岁正是贪觉的时候。不能女儿养大的变成媳妇,就得在一家子起身前就做好饭。我是知道你这新任上的婆婆是舍不得的。”老刘氏听的高兴,也插嘴说道。 小刘氏点头,“那是,以往我都舍不得巧姐儿做早饭,更何况以后?咱们家以前什么样儿,以后就还是什么样儿。” 青姐儿嘟嘟小嘴儿,看看姥姥和娘,“我都羡慕巧姐姐了,我要也不是你们亲生的该多好?” 平儿笑着问,“你就也做这家的媳妇?” 青姐儿先是微微点头,接着叹了口气儿,“那也是我想得美,我娘啊,未必看得上我。”一句话说得几个女人都笑的开怀。 厨房里。 巧姐儿和板儿一个擀皮儿,一个包着,很快就包好了韭菜盒子。韭菜是板儿一早去山边儿上踩的野韭菜,巧姐儿剁了点肉碎,又煎了两个鹅蛋切碎,一起拌了馅子。 巧姐儿手里烙着盒子,笑问板儿,“你说青姐儿和平姨都不来了,是不是看你在这儿?你也是,非得守在这儿,弄得人怪不自在的。” 板儿看着小火苗儿,也不抬头看巧姐儿,“可是了,我这新娶了媳妇,和媳妇一起孝顺爹娘,哪里就有错了?有甚不自在?” “油嘴滑舌。” “娘子,我以后好几日才可归家两日呢。难得能这样儿好好守着你,就帮你多做点活计。”板儿抬头,对着巧姐儿咧嘴笑。 巧姐儿抿着嘴唇,藏着笑,给盒子翻了一遍个儿,才又道,“没你来,自有人来烧火。” 整个上午,巧姐儿都躲着板儿。在东屋里看着老刘氏几人做针线,她作为新嫁娘,倒是不用绣花儿了。 板儿作为兄长,也不能太过任性,总要给弟弟妹妹做个样子。一上午的功夫,陪着两个小的在厢房里读书,听着两个弟弟讲近来在王府学习和那皇宫学堂里的趣事儿。心里越发觉得王家的决定是对的,两个弟弟各方面的见识,果然大有长益。 “托大哥福,小宝给咱们放了几日的假,就是哥哥新婚里不能带着咱们去林子里耍耍,有些可惜。”说话的是王林。 板儿听的不置可否,他可不想让他的婚姻生活,有任何的阴影儿。 巧姐儿回到洞房午睡的时候,板儿早等在那儿。歪在炕上笑看巧姐儿,“我当你还要赖在姥姥她们那屋呢?” 巧姐儿噗嗤一声笑了,“你还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你怎么知道的?我倒是想赖呢,青姐儿和平姨早早的把地儿占了,两个人躺的也不规矩,明显是不想我跟她们挤着。” 板儿坐起身,把走到近前的巧姐儿拉坐炕边儿,自身后圈抱着她。好笑的说了一句,“你看,所有人都习惯着你变这新身份,就你自己放不开。” 是夜,王狗儿家依然休息的比以往早。老刘氏躺在炕上,就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和平儿笑着白日里王家新婚小夫妻的相处方式。 最后一炕上老中青三代女子,总觉出一句话,家里的这一对儿,因着对彼此忒熟悉,看着最自然不过,又有些别扭的很。 老刘氏笑着说了一句自己的感受,“别说是小两口当着咱们的面儿上,有些过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