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氏跟着巧姐儿和板儿在德善堂守了两日功夫,这两日王狗儿一早来这儿,天黑了才回,要不是家里那娘三个无法顶事儿,王狗儿是怎么也放心不下归家去的。 这两日大夫给王林用了针灸汤药,也不见王林醒来,相比较于王狗儿几人,巧姐儿带着现代的医学了解,心里燥郁难解,大脑陷入长时间的昏迷,这孩子醒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儿? 巧姐儿看着王林小小的脸儿,心里疼的不行,并不敢当着老刘氏几人的面儿大放悲声,也只能如厕的时候,偷偷哭上一场。 第三日,王林还没醒来,王狗儿见天黑了,又得家去,看着小小的隔断间儿,知道这娘三个儿守着王林,都是趴在床边儿过的夜,两个半大孩子倒没什么,老刘氏岁数大了,哪里熬得住? “娘,春华这两日看着有些不好,我先前和大夫抓了一点补身的药,您老跟我家去吧,小林没醒,我看那娘俩眼可见的要病倒,咱们家就真要乱了。” 王狗儿手里拎着药包儿,巧姐儿和板儿也劝老刘氏,“姥姥,您放心,咱们小林才多大,六岁的孩子,最是生气儿足的时候,咱们着都能挺过这一关的,您先家去,实在放心不下,您再来。” 老刘氏看着姑爷手里的药包,长叹口气,伸手拍了拍巧姐儿肩膀,“好姑娘,你照看小林比板儿要细心些,有你在这儿,我也才能放些心。” 巧姐儿点头,“姥姥家去吧,如今咱们家再不能出病人了。” 老刘氏大手摸了摸王林的小脸儿,吸吸鼻子,才没让眼里眼泪儿落下来,“这里就交给你们兄妹了。” 板儿送父亲和姥姥出门,老刘氏和王狗儿又叮嘱他一些事情,板儿再回到隔间儿,见巧姐儿贴着王林小脸儿,一脸慈爱。 板儿又退出门口,站在隔间门口,一脸平静,只眉头紧紧皱起。 王狗儿和老刘氏到家,天色早就黑透了,王狗儿去放马车,老刘氏先进了院子。 王竹听声跑了出来,一见姥姥,就追问王林的情况。老刘氏摸摸小家伙的头,“你别哭,看你娘着急了,你青姐呢?” “娘不舒服,今儿一天也没吃什么,这会儿顶不住,先睡了。青姐儿在东屋,我们俩挑黄豆,这两日我们生豆芽,挑黄豆,照顾鸡鸭鹅猪。”王竹带着哭腔,好歹是把眼泪忍住了。 “好孩子,这才对呢,咱们把家守好了,你弟弟回来时候,才呆的舒坦。” 老刘氏刚说完,青姐儿从正屋里出来,“姥姥,我给您和爹爹留了饭,在锅里,您们俩在厨房吃啊?娘这两日也没咱们睡,咱们把桌子放那屋,她这人醒了,怕是今晚又难睡了。” 老刘氏听着青姐儿沉稳有度的声音,点点头,“青姐儿说的是,我的青姐儿安排的很是。” 老刘氏和王狗儿在厨房,就着昏暗的油灯,胡乱吃了一口。 王林躺在那里沉睡不醒,老刘氏和王狗儿又哪里能有胃口?青姐儿皱眉,知道这是弟弟没什么好转,不然姥姥怎么不说? 夜里王竹都是和青姐儿在正房东屋睡的,老刘氏这两日也是太累了,躺到被窝里就睡了过去。 两个小的更是从早忙活到晚,担惊受怕的,毕竟年幼,头挨着枕头,再难抵抗困意,也很快入睡了。 王狗儿看着睡梦中犹自难安的小刘氏,躺平了身子,看着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心里算计着这般下去,家里的百余两银钱,怕是支撑不到治好王林的时候。 王狗儿算计着家里的经济,豆芽儿如今有那会琢磨的,也开始在集市上卖了起来,也就是酒楼的买卖稳定,三日里一两银子的收入总是有的。 卖了差不多三个月的豆芽儿,手里也有一百多两银子,王狗儿盘算着这几日用度,这手里银子堪堪能顶上一个月,一个月后,银子接续不上,用卖豆芽的银子攒着,明显来不及。 王狗儿心里愁肠百转,田地是庄户人家的命根子,现在家里的情况,他却不得不把指望放在变卖土地上。 那老大夫说了,王林的病,救治过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一家人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今这情况,哪里还有人力种地? 王狗儿没纠结一会儿,就决定卖地 当初为了巧姐儿一家人都有过从前那种苦日子的决心,何况是自己亲生骨肉,何况卖豆芽一年下来都比以往土里刨食儿赚的多。 板儿给王林换好了尿布,拿着木盆儿去医馆院子里清洗。 巧姐儿捏着王林的小嘴儿,一手拿着汤匙,一勺勺给她喂着汤药。看着王林如同无知无觉一般,巧姐儿想不明白,一夜间,活蹦乱跳的小家伙怎么就变了这般模样? 喝完这碗汤药,医馆的药童又会来叫他们,把王林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