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类似劝他纳妾的话都半分不敢提。不知为何,从前只觉得谢家长郎虽经商本领深不可测,但性情温润,也可开得玩笑。可在他婚后,[谢望轩]却变得愈加捉摸不透,即便未流露出什么不悦的情绪,只是随意瞥他们一眼,就让人心生胆颤,不敢得罪忤逆于他。 而[谢望轩]每每带着妻子做生意时,更恨不得将她掩盖的严严实实,珍惜爱护之意不言而喻,谁若是多看了她一眼,[谢望轩]便恨不得剜了他的双眼。 城主府。 杏花密密麻麻的开了,糜丽的花瓣颤颤巍巍的在枝头轻颤,风一吹,便落在女子的乌发之上,发丝因此染上清香。 花开糜艳,城主近日特意设宴,邀请了城中一些有名望的家族做客。 奚依儿作为谢家长子的妻子,也被谢望疏带了过来。她坐在谢望疏的身旁,隐隐有些无聊,指尖摩挲着茶杯的杯壁,唇瓣贴在瓷白的杯沿,轻抿了一口。 谢望疏伸出手,轻轻摘下了落在奚依儿发丝间的杏花。花缠在手指间,男人低眸,看着趴伏在指尖的花,低眸,将花瓣咬住,咀嚼。 “依依,不喜欢这里吗。” 奚依儿耳尖颤了颤,“这里的椅子有些硬,坐的腰疼。” 谢望疏伸出手,帮她揉了揉后腰,男人的手指陷于女子柔软的两个腰窝内,呼吸渐渐有了些别的意味。 奚依儿敏感的被他按的软了腰肢,手指蜷缩起来,眼睫不安的轻颤,身体被谢望疏揽在怀中,眼皮红了一片。 她似乎感到有一束恶意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奚依儿按住谢望疏的手,寻着视线的方位看过去。人人皆低着头,并未有人看着她。 “一会我们就回家,再忍忍。”谢望疏轻声哄着她,“不是说腰疼,为何还要按着我的手。” 奚依儿羞窘的耳尖到后颈都晕上霞红,明明已经嫁作人妇,却还像是未出阁的女子一般容易害羞,“有些痒。” 谢望疏的身子几乎是立刻就热了起来,喉咙干渴,她言两语,似乎就能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所有感官。 城主在这时派来人邀请谢望疏去书房商议事情。谢望疏的掌心本已经扶住了奚依儿的腰,却不知为何,在妻子懵懂清澈的视线中,他却突兀的松了手。 “依依在这里等我一会好吗,我很快就回来。”谢望疏站起身轻声说道,低眸的模样温柔的令人心惊,不知拨动了在场哪位女子的心湖。 “嗯。”奚依儿点了点头。 谢望疏没能忍住,后颈微折,在女子的额头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谢望疏要去见城主府的道士,只是禁锢住谢望轩已经不能令他放心,他要彻底诛杀谢望轩的魂魄,让他不可能再有机会接触他的妻子。 似乎是因为怀着胎儿,奚依儿最近总是容易疲累。在席上坐了一会,杏花糕吃了半块,她就闭上了眼眸,陷入了冷清的寂静。 黑暗中,红纱浮动,似有无名的魂灵冲撞着禁锢,玉一般的白骨磨着绳索,薄唇红得欲滴血,声声泣泪。 奚依儿睁开眼眸,浑身无力,她的手脚被银链绑住,室内昏暗,隐隐的光浮在地砖上,灰尘在光中上下沉浮。 她扯了扯手腕,链条勒得很紧,轻而易举在她肌肤上留下痕迹。 门边上,灰暗的身影缓缓走过来,长衫的一角绣着精致的暗纹,男人的脸逐渐显露在奚依儿面前。 他的脸平平无奇,没有任何记忆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唯独那双眼眸,闪着阴暗邪肆的光,像是世间的污浊流淌在那一双眼眸里,黏腻恶心。 男人走过来,并不同她说话,粗粝的手指有些粗..暴的扯开她的衣襟。 “你是谁。”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她。奚依儿却认出了他,她曾在城主身旁见过他。 “城主之子?” 男人的手指顿了下,那双阴冷的眼眸看着她,不像是在看着一个女人,像是在看着一个死物,“你不记得我。” 奚依儿眼眸中浮现出了两分疑惑,男人的指尖却继续移下去,“哼,无所谓。” “你要做什么。”奚依儿轻声问道,被下了药,手脚被禁锢着绑在阴暗的房间,处于绝对劣势的局面,她却依旧显得很平静。 血液从她的锁骨处缓缓渗出来,堆积成一片小小的湖。 幽冷的火焰缠绕在男人的指尖,妄图阻止他的碰触。城主之子冷冷的笑了笑,黑色的水从他掌心中渗出来,掐灭了幽冷的火焰,“别想着挣扎了,你这样的新人,我杀过太多了。”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