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争渡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时,荣暮雪把自己反锁在病房里,任他怎么喊都不肯开门,最后他直接暴力踹开了病房门,走进去就看到荣暮雪躲在被子里哭,声音很小,可却声声入了他的心。
“暮雪。”他走到床前蹲下,伸手去掀被子。
“你走开!”荣暮雪把自己裹的更紧,她哭的嗓子都有点哑了:“你离我远点,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会,我没事,我真没事,不就是艾滋吗,得了又不会死,我能想通,你给我点时间我能想通……”
她像是自我催眠,说着说着又哭起来,声音断断续续的。
周争渡的心都跟着紧了,他不管她的意愿,用力扯开了被子,又直接把她拉到了怀里抱着。
荣暮雪吓的挣扎:“你离我远点别抱我。”
周争渡把她抱的更紧,声音尽量温和:“别怕,医生给你及时吃了阻断药,之前也验过一次血,你还没有感染上艾滋,我问过这方面的专家了,阻断药的成功率很高,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荣暮雪还是哭,这种事情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能毁了人一生。
周争渡不太擅长安慰人,见她一直哭,突然做了一个动作,低头吻住了她。
荣暮雪瞬间怔住,下一秒
舌尖就传来被咬的疼痛感,血腥味在口齿间蔓延。
意识到周争渡在做什么,她猛力的去推他,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周争渡强势的吻着她,两个人嘴里都是血,有她的,也有他的。
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让她安心,但他可以陪她,如果她感染艾滋了,那他也会感染上,有个人陪着她,她就不会这样害怕了吧。
“呜呜呜。”荣暮雪的眼泪滚滚而落。
周争渡你个傻子。
过了半响周争渡才放开她,两个人嘴角都有血迹,嘴唇更是被鲜血染红了。
荣暮雪的反应还算快,她一把按了床头铃,按的非常急促。
医生护士本来就在外面等着,听到铃声赶紧跑了进来。
“医生,快快快,快给他吃阻断药,他疯了。”荣暮雪这会还在流泪,但却是着急的。
医生一看他俩的这副样子就猜到发生了什么,当下也是觉得周争渡十成是疯了,不敢耽误,马上让护士去拿药。
护士也很麻利,十分钟后就拿着药回来了。
“你快吃啊。”荣暮雪急的不行。
周争渡反而不急,慢吞吞的把药吃了。
荣暮雪又让医生给他抽血化验,医生说现在验不出来,明天再验。
周争渡挥挥
手让医生护士都出去了。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荣暮雪已经忘记害怕了,满眼都是‘周争渡你是不是疯了的’生气。
“现在还怕吗?”周争渡声音还是很温和。
荣暮雪的气像皮球一样一下子泄了,她哭着问他:“你干嘛这么做,我豁出命不让你染上毒瘾,你就不能珍惜自己吗?”
“我们是夫妻,本来就该共患难。”周争渡答非所问。
荣暮雪心道什么夫妻,现在成难夫难妻了。
她心里乱的很,担心自己,更担心周争渡,一时间都忘了哭了。
周争渡拖了椅子坐下,拉过她的手检查:“伤口疼不疼?”
荣暮雪木木的摇头,她想到周四婶之前说的话,问道:“周勤怎么样了?”
“死不了。”周争渡语气一冷:“我不会放过四婶。”
周勤被打成重伤,还和自己一样可能感染艾滋,周四叔夫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事且有的闹呢。
“他们就周勤一个儿子,要是周勤没事还好说,要是有事,他们肯定和你不死不休。”荣暮雪说道。
“尽管放马过来。”周争渡不屑一顾:“要是他们有本事的话。”
荣暮雪觉得他过于自信了,跟他分析:“四叔还是比你有优势的,
他在公司担任职务,干的还不错,收拾你一个游手好闲的人还不简单。”
“我今天回去跟爷爷谈了一下,打算去公司上班了。”周争渡说道。
荣暮雪不可思议:“你又哪根筋搭错了?”
“我认真的。”周争渡说道:“以前我讨厌勾心斗角,也不屑跟他们争什么,他们就以为我真好欺负,我得让他们知道,周家是我不要,他们才有机会,我要是想要,必是我的囊中之物。”
霸气哦。
这一刻荣暮雪深度怀疑周争渡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点也不像他。
她决定打击一下他:“你把经营公司想的太简单了,你都游手好闲二十多年了,报表都看不懂吧。”
周争渡扬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一下:“对你老公有点信心。”
荣暮雪想怼一句你是谁老公,但一想两人是领了结婚证的真夫妻,顿时没了气焰。
“有信心是好事,那你加油。”荣暮雪给了他一个勉励的微笑。
“会的。”周争渡道:“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这话就有点肉麻了。
荣暮雪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点也不适应这样的周争渡,还是以前大家互相看不惯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