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暮雪想要扑过来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时,陆屿一个闪身,不仅避开了,还极其嫌弃的躲得老远。
“哟,陆少,你这可不地道啊,需要我的时候那态度简直谦卑的不得了,现在不需要我了,就想跟我划清界限?”暮雪就像狗皮膏药似的,对敬而远之的陆屿越发的黏上了,还不顾形象的一只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好歹你也是个红人,就不能用点有档次的香水吗?你这身上的味让人想吐。”陆屿毫不遮掩的说着实话。
暮雪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我这可是巴黎最有名的也是最昂贵的香水了,竟然遭你这样践踏,简直没一点欣赏水平。”
一阵阵浓郁刺鼻的香水味让陆屿别开了脸。
他还是喜欢冉可岚身上那股牛奶含着花香的沐浴露气味,淡淡的,很清香。
“哪来这么多废话,上不上车?”陆屿甩开她的手,径直上了车。
“当然上,你不就是来接我的吗?”暮雪毫不客气的钻进了车内。
“暮小姐,我们总裁从来就是利用完就一脚踹开的主,您可要多担待。”阿明这话说的阴暗不明,也听得陆屿一脸黑线。
“唉,难怪阿明能跟陆少这么久,真是对他了如指掌啊。”暮雪全身放松,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大声感叹着。
“少废话,再多嘴,滚回
家吃土去。”陆屿不耐烦的吼道。
被吼了的阿明不但不胆怯,反而转回头看了陆屿一眼,一脸的惊诧:“总裁,您发火了?”
他这表情,就像在说陆屿发火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确实是稀奇的事,陆屿这六年的性格转变,让所有人都很怀念那个脾气火爆的陆屿,毕竟那才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正常人。
陆屿还没发话,暮雪则是两只眼睛不断在他和阿明的身上转来转去:“我怎么觉得你俩有****的关系呢?放心吧,我的嘴很紧,不会泄露你们的关系……”
暮雪越说越离谱,连阿明都听不下去了:“暮小姐,打住,赶紧打住,总裁的性取向很正常,我的就更正常了。”
为了躲避暮雪的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他赶紧发动车子,只求尽快到达目的地,好送这位大佛下车。
在两人斗嘴的同时,陆屿一直望向窗外沉默着。
若是换了以前,他早就暴怒起来,可今天异常安静,这倒是让暮雪没了再说下去的兴趣。
陆屿变了,确实变了。
“唉,真无聊啊……”暮雪再次叹了口气,掏出一包女士香烟,点燃一根缓缓的抽了起来。
烟味引起了陆屿的注意,他转头看向暮雪,眉头一蹙:“什么时候开始抽的?”
“很早了。”暮雪的
眼里有着一丝寂寥。
“给我来一根。”
暮雪将烟盒送到了他的面前。
陆屿抽出一根,暮雪很娴熟的为他点上。
在陆屿猛的吸上一口后,得到的结果是:“咳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
“哈哈哈哈……”面红耳赤的陆屿,看得暮雪哈哈大笑:“你不是吧?一个大男人不会抽烟?真是笑得我肚子疼……哈哈……”
被嘲笑的陆屿不以为意,停止咳嗽后又接着抽了几口,这才顺了气。
“怎样?味道不错吧。”
“嗯,还行。”
“那是当然,我能抽差烟吗?”
两人满怀心事的一口一口的抽着,尽管打开了两边的车窗,车内的烟味还是很浓,阿明被呛得眼泪直冒,可又不敢出声,只能默默的吸着二手烟。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陆屿看了一眼暮雪,没有回答。
“你说你现在做这么多事有用吗?人家可岚现在是有孩子有丈夫有家庭有事业的十全女人了,嫉不嫉妒?羡不羡慕?”
嫉妒,也羡慕。毕竟现在的冉可岚再也不属于他了。
抽烟,所有的人似乎都有一种天性,一学就会,一会就顺,很快就习惯了烟里那种呛人味道的陆屿吸了口烟:“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简历上会写着单亲母亲?”
暮雪白了一眼陆屿:“这你就不
懂了吧,我们这种人能晚婚就尽量晚结婚,真要有了心爱的人和孩子,也只能先隐藏着,等哪一天时机成熟了或是想隐退了的时候,再去登记,举行婚礼,公布出来。像孟印波现在的当红势头,就算他想公布结婚的事,他的公司也不会同意。”
听了这样的解释,陆屿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
如果孟印波真是处于这样的情况,那就对冉可岚太不公平了。
可话说回来,他有何尝对冉可岚公平过?
“我说陆少,你现在做了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什么?”暮雪弹了弹手指上的香烟问道。
她这次回来,并不是真的因为在A市有通告,而是被陆屿给直接催回来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冉可岚也是坐的这趟飞机。也由此知道了冉可岚还活着的事。
陆屿为了不暴露自己在关注着冉可岚一家,特意把暮雪喊了回来。就为了能在机场正大光明的见见冉可岚。从知道她还活着以后,他总是忍不住的在思念着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