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告诉她。 但他这次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而是直接挑起一块儿递到她嘴边, “尝尝看?” 林菀鬼使神差般地张嘴吃掉了他递过来的糕点,面上一派如常,若仔细瞧便能发现,她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李砚也比她好不到哪儿去,他从没跟哪个女子这般亲密过,如今这个人成了他的妻,未来将要与他同床共枕,朝夕与共,这种感觉很奇怪,枉他饱读诗书,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外形有点像玫瑰糕,但是没有玫瑰的香味,反而有股桃花的清香。像桃花酥?”林菀咬了一口,不太确定的说道。 “是桃花酥,镇上宋记糕点坊的招牌。” “哦,怪不得呢,这些都是在那儿买的吗?”,她问,接着又咬下一口满意的说道:“很好吃。” 李砚颔首,同时又倒了杯水给她。 林菀每样尝了一块儿,便不再吃了,夜里吃太多不好消化,她不是个贪嘴的人,并没有吃夜宵的习惯,今日已是破例。 ** 李砚帮她取下凤冠,打来水给她盥洗,怕她不自在,端着东西又出去了。 林菀卸掉妆容,换好中衣,便坐在床上等他。起初她还能坐着等,后面越来越冷便躺到被子里去了。 一刻钟后,李砚推开门走了进来,天儿冷,他外面罩了一件大氅,进了屋就脱了放在窗下长条案几的背椅上。他应该是在外面梳洗过了,束起的长发也放了下来,额前的碎发还在往下滴水,刚才的绛红色喜服已经换成了绯色的中衣,红色真的是极其衬他的肤色,这让她想到了那四个字“俊美无俦”。 他是担得起的! 林菀目不斜视地看着他从窗边走到了床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今夜是洞房花烛夜,接下来两人还有一场深度交流。 一想到这个,她就不淡定了,就算对方长得好看,可是他们不熟啊,一上来就做那种事情,她哪里放得开? 刚坐上床的李砚,垂眸就瞧见她原本俏生生的小脸几息间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下来。 原本离他不过三臂远的小姑娘,在他坐下后咻地一下,连人带被一下子躲到了床的最里侧。 避忌之意明显,跟之前柔声唤他相公时判若两人。 “哎哟,什么东西这么硌人。”林菀揉着后背突然抱怨道。 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没办法看到床中间的各种干果。 李砚见她这般哪会不知道她在躲什么,可家里就这一张床,外面那么冷,不睡在这儿,他上哪儿睡去啊? 他扯下铺在喜枕上的鸳鸯戏水枕巾,把放置在床中间,寓意早生贵子的四种干果,用巾帕全部包起放到床尾。 林菀就裹着被子看着他收拾,一动不动。 屋外的风雪一刻不停,狂风裹挟暴雪把力量倾扣在门扉上,呼啸声异常清晰;室内红烛轻晃,燃烧高度早过半,夜已深。 李砚眉头微蹙,神情疲惫,脱鞋躺下,伸手拽她身上的被子,对她道:“林菀,家里没有多余的被褥。” 林菀愕然,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全名。 莫非他生气了? 林菀深知自己做得过分了,但她真的只是下意识地反应,并不是有心的。 她松开被子,朝他的方向挪了挪,直到中间还剩一人的距离时停下,侧躺保持不动。 李砚抓起被子的一角,盖在自己身上,平躺在枕头上,淡淡开口,“我们谈谈?” “谈什么?”林菀下意识反问。 “你是在害怕吗?怕我对你做什么?还是以为我会不顾你的意愿要强行与你行/房?”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李砚追问道。 “其实我们已经成婚,你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只是你我不熟,我不想那样...” 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但李砚已经明白她要表达的意思。 他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理解,她怎么会觉得他是那种轻易被欲/望左右的人。 “我不是那般随意的人,你我成婚本就不是因为两情相悦。况且,那日我已答应过你,若是日后我不能真心爱你,便要放你离开,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林菀自知理亏,揪着被子,小声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既然,如今你我二人已是夫妻,日后只要是你不愿的事,我保证绝不会强迫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