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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四天清晨,有两位穿着古怪的客人登门照访。一位名叫余尚石,戴斗笠,披蓑衣,手持一根鱼竿,腰间系一个鱼篓;一位名叫木药生,穿着无袖齐膝的麻衣,头发散乱,手持一根锄头,背上背着药篓。
如果不是他们指名道姓的要见薛畅,门房可能根本不会让他们在大门前逗留。
这两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见到薛畅之后,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说了一句:是耿珀让他们来的。
然后,他俩就说要见胡秋荻。
等到胡秋荻看到这两人,兴奋的喊起了“叔叔”,薛畅这才最终确认他俩就是耿珀叫来的帮手。
而这两人在听到胡秋荻亲口说出“她在这里过得很好”后,再看向薛畅时的神情就好了一些,显然耿珀对他俩也有过叮嘱,因此他俩直接对薛畅说:在薛畅离开这段时间,他俩会待在府上,保障府里人的安全。
做出这个承诺之后,他俩就没有再跟薛畅说话。
薛畅也未在意,而是叫来薛福,让他负责安排这两人的住宿。
待薛福领着两人离开之后,胡秋荻还特意解释说:这两位叔叔长期习惯一个人独处,不喜欢说话,其实为人很好,希望师父不要见怪!
薛畅摆手说:他不介意,但他希望胡秋荻在他不在的期间内协助薛福照顾好她这两位叔叔的日常生活,并且做好沟通工作。
胡秋荻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晚餐,张氏做的很丰盛,原因之一是薛畅明天就要离开、要为他送行;原因之二是今天来了两位贵客,要表示欢迎。
余、木二人看到一大家子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坐在一张大圆桌旁就餐,有点儿吃惊,但没有说话。
在薛畅有意的调节之下,又有樊獒、胡秋荻从旁协助,晚餐的气氛还是比较热闹欢快。
余上石和木药生虽然没怎么说话,但也跟薛畅碰了几杯酒。
傍晚,薛畅监督徒弟们练完武之后,郑重的向他们宣布:在他走后,由大师兄徐熙负责、胡秋荻辅助,带领其他师弟、师妹继续像现在一样,每天坚持学文练武,坚持下午在食摊干活、做好事,如果谁偷懒捣蛋,他俩可以进行处罚。在他回来之后,他还要对徒弟们进行考核,谁的成绩最差、进步最小,将会受到他的惩罚!而表现好的,他将会传授他们新的武功。
徐熙和胡秋荻当即表示:他们会带领师弟、师妹们好好学习、训练、干活,直到师父平安回来。
其他徒弟也纷纷表示:一定会服从大师兄、三师姐的命令!
就连平时跳脱的樊獒此刻也认真的做出了承诺,尽管他对薛畅让胡秋荻而不是他担任辅助有点小小的不满。
薛畅看在眼里,感到高兴,因为在这些徒弟中,他最担心的就是樊獒,所以他特地对樊敖说:“小獒,如果这段时间你表现很好,我回来后就会传授你一套更好的刀法。”
“真的?!”樊獒兴奋的问道。
“师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薛畅环视徒弟们,朗声说道:“还有你们也一样,如果大家都表现好,等我回来会传授你们新的武功!”
这话让大家都兴奋起来。
“师父,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年级最小的韩英突然大声的问了一句。来到薛府、被收为徒弟、受到薛畅的关心和爱护,这位才六岁、却已经经历不少苦难的小男孩已经将薛畅视为了父亲一样的存在,因此薛畅哪怕是短暂的离开也会让他非常不舍。
薛畅走过去,将小男孩搂入怀中,又轻轻拍了拍同样以孺慕的目光注视自己的韩雪的头,尽管无论是他、还是原主都没有过参加战争的经验,他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大约三个月左右……师父就回来了。”
“三个月,这么长啊!我会天天想你的,师父!”韩英紧紧的抱紧薛畅,他不加掩饰的纯真话语同样也是师兄、师姐们的心声。
薛畅看着这一双双真情流露的目光,心情也不禁激荡,在这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到这个世间,或许并不是为了学得最高深的武功、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而是为了这一个个视他如师如父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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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薛畅盘膝坐在床上,开始进入系统修炼九阳神功,将九阳神功的修炼时间从白天改到晚上,虽然效果是要差一些,但他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从明天开始,他很可能在白天都没法练功。
第二天凌晨,薛畅像往常一样按时醒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前往练武场、带领徒弟们晨练,而是背起了已经收拾好的包裹,在腰间挂上一把单刀,推开房门,顿时愣了:坨坨正匍匐在门口,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小家伙,你也是来给我道别的?”薛畅微笑着蹲下身子,揉了揉它松软的皮毛,就见它猛然张开大嘴,当即轻敲了一下它湿润的鼻头,小声说道:“不准叫,保持安静。”
坨坨乖巧的闭上嘴。
“好好把家照看好。”薛畅又拍拍它的头,叮嘱了一句,然后在坨坨愕然的注视下,施展叶落莺飞轻功,几个起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