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边的那个大武器架。
江一峰手一挥:“赶紧查完,都拿走。”
“等一等。”薛畅无法再保持平静:“能不能给我们留几件?”
“薛少镖头,这是规定,我们也没办法。”吏员婉言谢绝。
“薛少镖头……哦,现在不能怎么称呼你了。”江一峰语带嘲讽的说道:“薛……少侠,你要想再获得这些军用武器,要么重建一个镖局,要么创建一个门派。”
薛畅沉下脸,不说话了。
还好,练武场上的那些兵器有一半多是原主父亲找私人打制的,可能是考虑到平时的训练没必要损耗军用兵器,但那些质量好的兵器全被江逸峰带来的随从给抱走了,包括薛畅平时最爱使的那把厚背大刀。
看着巡武司的人将这些兵器皮甲搬到院门外的马车上,薛畅忍不住又问道:“你们把这些搬走,难道不应该把钱退还给我们?”
江一峰嗤笑一声:“巡武司用这么低的价格把武器监的精良武器卖给你们,已经是对锦城镖局的照顾了,还想要银子,你有没有搞错!”
薛畅气得正想要反驳,薛福在他耳边小声提醒他:“少爷,当初我每次跟老爷去巡武司购买兵器的时候,确实都签署过,‘一旦将来镖局解散,必须无偿归还所有的军用物资’的协议,其实这么多年也没有哪家镖局解散,只有我们锦城镖局倒霉……唉……”
薛畅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而安慰薛福:“没事,拿走就拿走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放在这里也是浪费。”
“年纪小,脾气倒不小啊。”江一峰不屑的看着薛畅,指了指头顶:“这块牌匾是让我们来摘呢?还是你自己摘?”
薛畅沉声说道:“我们自己来。”
“少爷,以前那块‘薛府’的牌匾就放在后院老爷的卧室,两个月前我还特地拿到翰书阁去重新打磨、刷漆,我现在就去把它拿来。”薛福说道,自从出事之后,他就已经料到会有这一天,整理军用物资、找出旧牌匾……他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有这样一个能干的管家确实很省事,薛畅有点感慨,说道:“派个佣人去拿吧。”
但薛福不放心,从旁边的食摊叫了一个伙计,急匆匆带着他,去了后院。
“能不能快些,我们还赶时间!”江一峰不耐烦地说道。
薛畅没说话,抬头看了看门楣上的牌匾:薛家确实是大富人家,不但府邸修的大,而且这朱红大门也很是气派,门楣距离地面就足有三米,“锦城镖局”的匾额长约两米,木质厚实,要想将它稳当的取下来,确实得费点功夫。
然而薛畅说了一句:“催什么催,现在就取。”
说着,薛畅身不屈、脚不弯,只是右脚轻蹬,整个身体直直向上跃起,双手举过头顶,一把抓住牌匾的下方,猛运真气,注于双手,“啊”的大喝一声,嵌于石壁上的牌匾竟被他扒了出来。
当薛畅举着两米长的牌匾缓缓落下时,江一峰变了脸色:轻功跃起、举着牌匾落下都简单,但是凌空拔出牌匾可不简单,因为身在空中无法借力,全凭自身内力使劲,而且他观察到这个薛府少爷在拔除牌匾的同时,上升的速度一点也没受到阻滞,还能保持着同一个速度,由此可见其内功不弱、并且内力的运用也较自如……他们不都说这个薛畅只是个纨绔子弟吗?”
旁边的食客们齐声叫好,薛畅微笑着点头示意,扭过头来,立刻变得严肃:“牌匾已经取下,以后不会再挂,你们可以走了。”
江一峰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沉声说道:“薛畅,你是我们巴蜀武林的人,以后最好少跟铁血长河门的人来往,言尽于此,告辞了!”说完,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薛畅这才明白了这位与自己素不相识的眉山寨江一峰始终板着一张脸的原因:我倒是想跟人家铁血长河门来往,可人家瞧不上咱啊!
薛畅想起自己在铁剑山庄发出的邀请,至今也未见到回应,不禁一阵苦笑,感觉自己有些冤枉。
同时他也暗自警醒:看来等徒弟们下了课之后,还得再提醒他们一声,以后有外人在时,不得喊自己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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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皇宫勤政殿内,泰祥帝仰靠着卧榻品茶,在他身边依旧站着那位老太监曹忠,还有一位小太监在一旁侍奉。
一天之后再次受到召见的总巡武司大统领徐昭延心中忐忑不安,他忘不了昨日皇上召见他之后的痛骂,今天虽然见他时的脸色好了许多,但到现在一直没有对他说话,这给他的压力更大。
“陛下,赵先生到了!”外面传来太监尖细的喊声。
“快宣他进来!”泰祥帝话刚出口,又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道:“不用宣了,朕去接他吧。”说完,他迅速放下茶盏,一撑而起,大步走向店外。
赵先生!……徐昭延心中一震:这是那位赵先生吗?!
他定睛往殿外望去,只见一位老态龙钟的瘦小身影杵着一根拐杖,跟着泰祥帝走进了殿内。
看到这人脸上戴着的白色面具,徐昭延心里再次一震:没错,他就是那位赵先生!据闻,他曾经协助先帝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