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骑马的人已经跑掉,但我敢肯定这是四海镖局指使人干的。”薛福抢先说话,还面带沮丧的叹气道:“唉,现在我受了伤,没法去借钱,恐怕这宅子是保不住了!”
尹彬和王煊一听,急问是怎么回事。
薛畅趁机将“毛吉春上门讨债”一事简要的说了出来。
“狗日的林磊,竟然落井下石,想强夺我兄弟的宅子!”尹彬阴沉着脸,骂道:“这个老家伙一向仗着自己武力强,欺压其他镖局,今天我要让他知道,这里是成都府,是讲规矩的地方,容不得他胡来!阿畅,你照顾好你的家人,其他事情交给我们!等子啸回来了,我们三人就去找我义父(魏子啸的父亲)和一些熟识的朋友,打通衙门的关系,林磊就想凭那点欠条就拿走这栋宅子,这场官司他赢不了!如果他敢强抢,巡武司的人饶不了他!”
“可是……彬哥,上个月王知府的老丈人过寿辰,林老匹夫也受到了邀请,据说王知府还敬了他一杯酒。”王煊提醒道。
“你说的是真的?!”尹彬有些吃惊。
“当然是真的,上次跟裴胖子在醉仙楼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我的,你也知道他的消息是一向可靠。”
“该死,四海镖局什么时候巴结上了王大人!”尹彬情不自禁的骂了一声,然后又故作镇静的对薛畅说道:“阿畅,四海镖局不过是刚攀上了王知府,我们尹、薛两家可是在成都经营了多年,王知府也不敢冒着手下的强烈反对,偏袒林老贼的。”
他迟疑了一下,又慎重的说道:“不过6000多两银子的欠款确实不少,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也要做两手准备。我们仨今天去找朋友帮你借钱,能借多少是多少,明天等四海镖局来要债的时候,先还上一部分,至少表明我们有能力还钱,将来打官司的时候对我们会更有利。”
尹彬的这番话确实是在为薛畅真心打算,这让薛畅很是感动,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阿彬,多……多谢!……”
尹彬拍拍他的肩膀:“时间很紧,我就不跟你多聊了,等这件事搞定之后,咱们再一起喝酒庆祝。”
“好,到时候我亲自下厨。”薛畅当即回应。
尹彬哈哈一笑:“你做菜,我们还敢吃吗!”
没多久,魏子啸带人赶来后,三人急匆匆离开。
“少爷,说实话,以前我还老责怪他们带坏了你,可家里遭此大难之后,不少以前受过老爷恩惠的人不但再不上门,就连在路上遇到也像陌生人一样,而你的这几个兄弟却在尽力的帮助我们……”薛福愧疚的说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啊!”薛畅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然后对徐熙等人说道:“你们把薛伯抬回房内,请刑大夫好好医治。”
“薛少镖头客气,邢某不过有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经验,不敢当‘大夫’二字。”背着药箱的刑老头谦虚的说道。
一行人抬着薛福去了后院,独留薛畅在练武场。
他在场地上默默的走了几步,突然“啊”的一声大吼,一脚将前方的沙袋踢飞。
四海镖局昨天上门威胁、今天又明目张胆的伤人,如此霸道的做法令血气方刚的薛畅心中愤恨,但又因对方实力强大,不得不隐忍……薛畅心中憋了一肚子气。
“林磊,总有一天,我要你好看!”薛畅盯着前方被踢破的沙袋,恨声说道。
“碰!碰!碰!”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敲门声。
“谁?!”
“一个帮你解决困难的人。”伴随着这话声,虚掩的院门被推开,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站在了门口,尽管身穿仆役的服饰,也掩饰不住他俊朗的外表。
薛畅警惕的打量着她,狐疑的问道:“你是?”
那人信步走来,虽着布衣,却颇为潇洒,他微微一笑:“上官逸,铁血长河门人。”
话语虽轻,在薛畅耳边却如同雷鸣一击:铁血长河门人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薛少镖头莫慌,我铁血长河门对你并无恶意。”那个叫上官逸的人似乎明了他的心思,笑容犹如春风:“相反,我铁血长河门和你还颇有渊源,你敢于收铁血长河门人的遗孤为徒,让我们很是感激——”
看到薛畅脸色一变,他依旧微笑着说道:“别紧张,耿师叔并不知道此事,你对那个叫胡秋荻的小女孩很好,我们也不打算再告诉他。”
上官逸的话并没有让薛畅宽心,他反而更提高警惕:“你们在监视我?”
“薛少镖头,我们铁血长河门这次回巴蜀,有不少事情要做,人手却略显不足,只是昨天门中有人碰巧在成都府遇见了你和你徒弟,所以才来问候一声。”上官逸依旧微笑着说道。
薛畅听出了他话中之意:铁血长河门事务繁忙,人手不足,不可能专门派人来监视他这个无名小辈。
薛畅半信半疑:“你只是来问候?”
“原本我们是不想打扰你的,但在得知你收了耿老前辈的干孙女为徒之后,我们不得不谨慎的调查了一下你的情况,结果发现你身处困境,所以我就来了。”
上官逸说得云淡风轻,薛畅却更感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