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走丢了。” “!!”福岚一惊,忙看向面色冷冷的太子,“殿下......” 不过,大半的人听到这句话,面上确是一松。 要说身份最无足轻重的人是谁,那就是只有东宫的昭训了,好在,丢的是她,不是什么权贵子女。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昭映公主同扶着皇后的张婉玉对视一眼,前者面上有些掩不住的心虚,候着一脸宁静淡然。 沈召启嘴角微微勾了勾,有些细微的轻蔑,“一个女眷,能比得上皇子的安危?还不快些去寻三殿下!” 白即觉握着长弓的手一紧,深深看了眼高位心急如焚的皇帝和皇后,面上划过一丝狠意,暗自转身,准备去寻人。 却在走了几步听到沈律那沉冷的声音,“福岚,去知会翊卫,去寻昭训。” 沈召启和张计芸齐齐面色一变! 沈召启:“太子!你放肆!” 沈律抬眼,两两对视,瞧着面色竟比喜怒行于色的皇帝,多了几分运筹帷幄。 沈召启和缓了些语气:“朕看你是被女色冲昏头脑,兄弟如手足,你三弟马匹受惊,一个皇子一个贱妾,孰轻孰重?自该全力去寻你三弟!” 张计芸擦了擦泪,“太子,那是你弟弟啊.......” 沈律唇角轻轻勾了勾,兄弟如手足?可惜了,沈召启的这些兄弟,被他逼的死的死,反的反。年前,不是就他下诏,宰了自己最后一个兄弟靖阳王么。 太子殿下面上沉静不语,一时间安静下来,连跪着领罪的卓熙熙都咬唇歇了哭声。 福岚咽了咽口水,没敢动,咱东宫的翊卫不能去寻东宫的昭训,那昭训该怎么办,殿下自来最护着东宫的人,别说是上了心的昭训,就算是他们,殿下也不会让人如此欺辱,少不得惹君颜动怒...... 沈召启在这对视中败下阵来,挥了挥手像是让步道:“御林军和翊卫必须全力寻三皇子,东宫翊卫也一边寻着那女子.......” 沈律轻笑一声,对福岚道:“听到了吗,圣上的吩咐,还不去原话禀告何大人?” 这语气跟嘲讽似儿的。 沈召启忍着,没有开口。 白即觉多看一眼面色不算好的太子殿下,兀自翻身上马,吩咐:“霜零跟我走,霜雨先去寻帮手过来。” 说完,径直驾着马往女子猎场那边去了。 这锦山猎场的猎兽虽大半是驯养的,但凶猛如白虎,也是会撕人的。更别说锦山山势绵延,悬崖陡峻,虫蚁蛇兽也不少。 日暮西斜。 树林丛密不透风的地方,硬是一缕霞光也看不见,更别说密林里的深土坑里,早晦暗了起来。 沈岁晚面色有些惨败泛青,往日那乌黑秀丽的青丝也染了粘稠的血迹,夹杂着尘土和枯草,分外狼狈。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顾忌这些,她另一只能动的手下力气捂着胳膊,但那血还是汩汩的从指缝间流出,好像,力气也跟着流走了,沈岁晚意识越来越混沌。 对面的沈徇面色也好不到哪去,沈徇吃力的侧头看了眼沈岁晚,瞧着她手上越来越松,那伤口的血染了她大半的衣裳。 “啊,嘶——”沈徇一动,便费力的痛叫一声。 他身上的衣裳被马匹拖拽破损,还不知后背如何,他有些狰狞的咬着牙,额角的冷汗滚落,良久才费力的将身上的衣裳撕开。 右手伤势轻,沈徇撑着右手,缓缓爬到沈岁晚旁边,靠着土壁,咬着牙伸手,要将沈岁晚的右手拿起。 “!”陌生不习惯的气味突然靠近,将沈岁晚拉醒,她想开口说话,却第一次觉得开口都费劲...... 沈徇气虚虚弱道:“......你放心,你救了我,.......我定不会害你” 见沈岁晚不再费力的挣扎,沈徇耐着疼,将沈岁晚的手臂缠起来,也不敢勒得太紧。 平日轻松的动作,如今两人受了伤,竟做了一刻钟才绑好,不知沈徇是昏了还是动不了在养神,就这样闭着眼,面色越来越白。 她后脑方才不知砸到哪,靠着土壁也有些钝钝的疼。 费力睁眼看着土坑外的天,密林太深,竟连蓝天白云也瞧不见一丝。 土坑越来越暗,她竟折在这了...... 一个时辰前。 沈岁晚初次进来,也不敢乱窜,只骑着马闲逛似儿的,却听闻前面传来不寻常的声音。 像是有沙沙的拖拽声和马匹有些不寻常的嘶鸣声。 沈岁晚一愣,伸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