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了。”裴初妃本来抬手想抹去眼泪,却感觉怎么也抹不干净,还湿乎乎的。 虽然他不想搭理她,但是她觉得这个问题她想问,她不想被雨浇。 墨兰升嘴抿成一条线,她怎么这么烦,哪漏雨了。猛地他想起了什么,转头一把抓住了她还在脸上乱揩的手。 “师侄,这真是雨。”她不想让墨兰升知道她刚哭了,急忙说道。 墨兰升看着她一块红一块白的脸,配着雨夜雷闪,真是……这鬼片特效不错。 他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默默给她施了个净身咒。 那张惨不忍睹的脸终于恢复了正常。 “不是雨,是血。你的手刚刚受伤了。”他把她的手心翻过来,两道伤痕静静地横在她的掌心,手指。 裴初妃盯着手心张开地肉,血还在往外滴,顿时头皮阵阵发麻,手止不住抖起来。“墨兰升。”她嘴唇瞬间失了血色,声音抖起来,眸子里又盛满了眼泪。 “我,怕。”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别乱动。” 墨兰升想从戒指中翻出愈伤散给她用,却在看到她表情的时候改变了想法,乌亮的眼睛里闪出几分恶劣。 “小师叔,是怕疼吗?”语气漫不经心,不慌不忙的在戒指里翻着南云散。 裴初妃是怕疼的。她小时候总生病,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输液和打针抽血是经常的。护士姐姐告诉她,乖孩子是不怕疼不哭的。她想做乖孩子,她也想被夸奖,所以,她也就不怕疼了。 “我不怕。”裴初妃摇头努力把快要溢出眼泪憋回去。 “骗子。”墨兰升垂眸,语气轻飘中夹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明明手都在抖,明明牙都在打颤,还是口是心非说不怕,他这小师叔也就这点骨气了吧。 “没有 ,我没有怕。”“是吗?”墨兰升翻出了南云散(来自云南白药,原谅我是个起名废)。取了一大撮撒在她的伤口上。 “嘶。”刺痛像是从掌心穿进了骨头里,裴初妃的眼泪一下滚了出来,光洁的额头上尽是汗珠。 “墨兰升,松开,我不要上药了。”她用力想抽回手,他却死死的扣住不松开。 墨兰升抬眸,少女梨花带雨的脸落入他的眼中。 嘴唇被她自己咬的又红又肿,细细看去,染着点点血珠。眼眶泛红,左眼下那颗的泪痣沾了泪水,亮晶晶的。 墨兰升眼里闪过一丝兴奋。抬手轻抚她的脸,指腹摩挲着泪痣上的泪水。“小师叔,你哭起来真好看。” 裴初妃一僵,一时之间,连手上的疼都忘记了。 “师侄。”你是变态吧。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头往后缩了缩,越发的想把手抽出来。“我自己上药吧。” 墨兰升悻悻的收回手,“小师叔,好了。”松开她的手腕。 裴初妃低头看向手心,除去半干不干的血渍,已经完全看不出伤口。“好。”神奇。她赶紧抬手捂住嘴,差点脱口而出。一个修士不知道这些应该很奇怪吧。 墨兰升从她眼神里读出了她的惊奇。心里默默摇摇头,果然还是那个一问三不知,课也不听的小师叔。若不是她的符阵术法天赋极高,恐怕早被赶出子云峰了。 “这是南云散。小师叔的伤是法器所致,用这个好得快。”确实,南云散比愈伤散的见效快,但是南云散药性烈,伤越重,愈合的时候越疼,不到万不得已,鲜少会有修士愿意用。愈伤散更温和,只是时间比南云散长。裴初妃就是伤的不重,不然早疼晕过去了。他知道,但是他不打算告诉她,他只是有点遗憾小师叔哭的时间太短了,早知道刚刚的剑就该划得更用力点。 “谢谢师侄。”裴初妃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觉得书里的便宜师侄还挺好的,不仅没想杀她,还帮她治伤。如果没有原主,这一定是根正苗红的大树。 墨兰升闻言看向她。 一双弯成月牙的眸子,脸上泪痕还没干,嘴唇张开,露着两颗小虎牙。像是山下小贩竹笼里待卖的小猫,它不知道谁会买下它,它只知道眯眼亲昵的蹭着每一个用手摸它的人。 墨兰升偏过头躲避,一时之间,呼吸有些不稳,他捏了捏拳头,烦死了,刚刚不是还在哭吗。 “师侄,你。”“雨停了,小师叔,走吧。”墨兰升打断了她,起身,皱眉看了眼自己的手,默默施了个净身咒,转头离开。 裴初妃赶紧爬起来,跟上去,“师侄,你去哪?” 墨兰升停下来,转身低头看着她,桃花眸漆如墨,目光幽幽,泛着若隐若现的寒意,“小师叔,也想跟过来?” 裴初妃捏了捏衣角,纠结了一下,小声嘱咐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