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不是件好事。 于是纳西莎又一次垂下眼，一边安静的点头，如同每一次。 然后卢修斯满意的颔首： “好了，你现在回房间吧。 看你喝了好几杯，早点休息。” 他的妻子依旧没有异议，转身离开。 卢修斯·马尔福便目送着纳西莎的身影消失，然后立刻带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宴会厅。 出于一种他也不理解的心态，大概是不愿家庭和公事掺和，总之他这一次明显轻松了很多，如今转过走廊。 接着他看到了宴会的两位主人公——他的主人和柯克兰，他们在灯光之下跳舞。 卢修斯·马尔福的好心情立刻消失了。 黑魔王那苍白的手就放在柯克兰的腰上，而柯克兰的左手——卢修斯曾经碰过她的那只——现在就正搭在黑魔王的肩头上。 这种亲密对于双方来说都很难让人想象，但实际上他们的舞步却非常和谐，进退有度，堪称完美……骇人听闻。 卢修斯·马尔福感到头皮发麻，立刻撇开了眼，结果刚好和斯内普对视在一起。 这两位食死徒凝视着彼此，一种诡异的心情在之间流动，之后他们又都不发一言的闷了一口酒。 而舞池里面，这两位危险的巫师们正在享受这场舞蹈。 汤姆·里德尔是进了霍格沃兹才学会的这些礼节。 为了能够不在第一场舞会露怯，他甚至还从有求必应室对书苦练了一段时间——后来他才知道使用夺魂咒更方便一点——总之最后的结果很好，他成为了那场舞会毫无疑问的主角。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翻过一次那本书，但依旧熟练的凌驾了每一场舞会。 但是这一次，他却不太确定自己有那么足的自信。 因为西维亚·柯克兰，她同样是一个很完美的舞伴。 她没有穿裙子，但给人的感觉出乎意料的好。 黑魔王发现自己很愿意看她踩着长靴脚步快速移动的样子，有很多次他的长袍就覆盖在柯克兰的皮靴上，像是一滩黑水正在漫过她，这种感觉就更加令人满意了。 于是他笑了，然后柯克兰玩味的看着他。 他们现在的距离很近，里德尔很多年没有被突破这种安全范围了。 他能感受到她和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他的冰冷如蛇息，她则平静而清冽。 现在他们一起在舞池中移动，灯光在四周成为一条条模糊且明亮的幻影。 “我这个人，”他主动开口，伴随着舞步贴近柯克兰，声音暧昧而低沉，“其实很少有接纳同类的耐心。” “是吗？”柯克兰顺着舞步后退，一边微笑起来，“我倒觉得你做的挺好的。” 黑魔王也笑了，笑容在今天变得不那么奢侈。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在舞池轻飘飘的转了一圈。 然后在切换舞步的同时，汤姆·里德尔说到了新的话题：“西弗勒斯·斯内普。” 突然出现的名字让他收获了柯克兰一个好奇的眼神，然后他补完了后面那句： “你很喜欢我的这个食死徒，是吗？” 柯克兰毫不隐瞒的点头， “是的，他和我的研究理念很相同。” 她现在在随着音乐往前走去，黑魔王是后退的那个。 然后在渐渐隐去的音乐声中，他巧妙的松开了她， 整个身体猛地后撤，然后并不算温暖的空气挤了进来。 现在黑魔王又变回黑魔王了，他那双曾经触碰着她的手收回了袍子里，伴随着轻轻地颔首： “西维亚，我想这场宴会该结束了。” * 柯克兰还以为这个话题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又是一个漂亮的大晴天——她一如往常的晚起，吃完早点，一边保养着枪管一边打开门。 然后始料未及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黑发男人双手抱臂，眉头紧皱，低沉的声音带着讥讽： “柯克兰小姐要是再不出来，我恐怕都要冲进圣芒戈寻求帮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