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父母亲的祝福。 温实初同样写了两封信送出去,一封寄给沈自山,另一封则是寄给允礼。 除了对沈自山一吐衷肠、诚心求娶之外,还特意请二人出手相助——以免消息传入不该传去的地方,连他自家人,都是托允礼去告知。 沈家的回信来得也快,洋洋洒洒几页纸,极尽对眉庄的不舍和对温实初的诫勉敲打之意。到底是亲生父母,虽然思念女儿,但字里行间还是洋溢着对眉庄的支持与祝福。 “要不,我们回济州去成亲?”温实初看眉庄读完信面容悲戚,小心地商议,“虽然不能从家里出嫁,但也能与沈大人和夫人见上一面。” 眉庄摇摇头:“不必了。回去难免人多眼杂,这里就很好。” 温实初温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你别哭,总有一日能回去的。” 眉庄勉强打起精神笑道:“你说得对,总有那一日。” 二人虽没有长辈在此,可乡邻们皆是热情,他们又在此积攒了好人缘,自有人来为他们商议布置。莲儿更是早就带着女学生们分发喜糖果子,极尽喜庆吉利之意。 良辰已定,温实初请了这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为自己主婚,又置办了一座大宅子作为他们今后的居所,欢欢喜喜地将眉庄迎了进来。 蒙着大红盖头的眉庄一直被采月扶着,听着耳畔的礼乐与祝贺之音,心底慢慢地生出几分喜悦与甜蜜来。 世间有哪个女子不愿三媒六证地嫁得一心人,做他的妻子呢?踏入宫门那一刻,她便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了这样的机会,不想能有今日,怎能不为之动容? 明媒正娶、洞房花烛,今日今夜,他们的良辰美景远不及此。 温实初酒量不错,回到新房时仍是清醒的,眨了眨眼睛看到床边坐着美得有些不真实的眉庄,一把抓住她的柔荑,恳切道:“眉儿,你不晓得我有多高兴,我终于娶到了你做我的妻子!” 温实初的前十几年一直在情之一字上求而不得,蓦然回首才发现,他真正的缘分在这里。 所谓失去了才懂得珍贵,眉庄“离世”的那段日子,是他一生最为灰败的时分。 他恨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却医不好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油尽灯枯。 眉庄一“死”,他的心也死了,若非玉婧告知他实情,他几乎就要随眉庄去了。也正是此时他才明白为何甄嬛不肯接受他。 他对甄嬛终究是参杂了几分兄长之情,而眉庄,才是纯粹的男女之意。 万幸的是,这一次上天终于眷顾于他,让眉庄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他甚至怕这是一场梦,搂着她娇柔的身子,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他颤抖地吻上她,而后一室旖旎。 没有长辈双亲在侧,二人婚后的日子闲适无比。 眉庄每日仍去给女学生们授课,温实初也照旧经营着他的医馆,夜里再携手一道回来,或是闲游、或是看书,当真是肆意幸福。 婚后不久,眉庄便有了身孕。温实初亲手诊到滑脉又惊又喜,竟是连话也说不出了。 “怎么了?”眉庄瞧见他这副模样,心不免提了起来,推他问,“到底如何,你倒是说话呀!” 温实初回过神来,眼里的的喜悦直直溢出来,用他此生最欢喜、最激动的声音朗声告诉眉庄: “眉儿,你有喜了,咱们有孩子了!” “真的?” 巨大的惊喜令眉庄有些不敢相信,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这里,真的已经有了咱们的孩子?” 温实初的笑从心里溢出来,溢上了脸颊、溢入了双眸。他紧紧握住眉庄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算算日子,大约是咱们方成亲那几日便有了。” 眉庄羞得将手抽回来,嗔道:“你是大夫,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温实初犹自欢喜,顺势抚上眉庄的小腹:“此时此刻,我有多庆幸我是大夫,如此便能更好地照料你们母子了。” 眉庄笑个不住,柔荑搭在他的手上:“这可是你说的。” 温实初果然也言出必行,每日探脉、煎药十分认真。只是有一样,他和采月无论如何也不愿让眉庄去学堂授课了。 “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不宜劳累。若你想,生了孩子再去也不迟。”温实初一边给眉庄喂安胎药,一边苦口婆心地好说歹说,终于劝得眉庄答应了这几个月在家休养安胎。 对此,温实初面带愧色地拥着眉庄,认真道:“眉儿,你为我生儿育女吃了这么多苦,我也只在这件事上坚决,旁的我都听你的。” 为了更好的照顾眉庄与孩子,温实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