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向慎贝勒请教?” 允禧一直在偷偷地打量玉娆,看着她倚在玉婧身边亦喜亦嗔,他的唇角也噙了一丝笑意。听了玉婧的话,他的心底竟期冀起来,若是……若是能有机会于玉娆交流画技,他恨不得将毕生所学都倾授于她。 正当二人皆陷入沉思之时,允礼忽地开口唤玉婧:“青青,该喝安胎药了。” 心里虽明白他是为了让玉娆和允禧独处,玉婧还是恶狠狠地瞪了允礼一眼。用什么说辞不好,偏偏说安胎药,叫她一听就想起满口苦涩的滋味,也难怪当日甄嬛不愿喝了。 被她这么一瞪,允礼暗暗地咬了自己的舌头,挤出一脸谄笑道:“为夫亲自服侍你喝药。” 玉婧不理睬他,只将柔荑放于允礼的大掌之上,由他扶着往屋里去。 天色明澈如一潭净水,薰暖的和风微微吹过,漫天飞舞着轻盈洁白的柳絮,被风吹落的花瓣点点的飘落。 玉婧留意着身后的动静,走了一段路并未听到脚步声方才回头。看过去时,只见玉娆仍与允禧在凉亭之内,漫天的花瓣衬得她艳若桃李。 允禧跟玉娆渐渐熟稔起来,先几日还小心翼翼,如今已然心有灵犀起来。玉娆唇边的笑意逐渐多了起来,听到“慎贝勒”三字连眉梢眼角都是笑,小女儿初萌的情谊,如何懂得掩饰呢? 玉婧坐在轩窗前,望着杏花叠影处一对少年少女并肩而立。少女的手中握了一支笔,似乎在画着无边春意。而少年则在旁与她说着什么。 “你瞧他们,原就是最好的一幅春意盎然图。” 允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里端着一小盅血燕。 玉婧轻轻“哎”了一声,嗔道:“王爷何时进来的?也不叫人通传一声。” 允礼和煦一笑,眉目如映日光:“见你看得认真,不忍打扰你。” 玉婧由着他一口一口地喂自己吃完燕窝,温然而笑:“慎贝勒跟娆儿这样情投意合,只待我择日进宫知会长姐,便可成就一段佳话。” “哪里急于这一时?”允礼抚着玉婧还未显怀的小腹轻言,“额娘说头三月是最要紧的,你先只管在府里养着,待到坐稳了胎再进宫也不迟。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话还是你当日说与我的。” 玉婧细想他说得是,便道:“横竖我总也说不过你,便依你所言。” 允礼轻轻点她的鼻子,笑:“这是哪里的话,你知道我一向都只听你的。” 玉婧哂笑:“堂堂果亲王竟是个惧内的,传出去只怕人笑掉大牙。” 允礼扬一扬眉毛:“额娘与皇兄都不在意,又有谁敢说嘴?” 玉婧咬唇笑起来:“兴许他们觉得我是河东狮呢。” “胡说,本王的青青最是温柔小意。” “这可是你说的。”玉婧欢喜非常,飞快地在允礼脸上印了一口。 允礼的眸光忽而变得幽深,长臂一伸将她拥入怀里。玉婧的脸紧贴着他的肩胛,只觉他的手臂越发用力,似要把她揉进骨髓里。 满园尽是繁盛的桃花杏花,外头树荫下那双鸳鸯并不懂何为春深似海,而屋里一对伉俪都是过来之人。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似一场暴疾的春雨,骤烈地扑上身来,空气里都是湿热的气息。 也不知依偎了多久,兴许过了一辈子那么久,允礼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他的额头上尽是豆大汗珠,一粒一粒地落到二人交缠在一起的衣裳上。 “算下来还要七个月。”允礼艰难地开口压抑着,臂上的青筋将他的隐忍展露无遗,玉婧亦被勾得情迷意乱。 待到回过神来,玉婧恨恨地在允礼腰上捏了一把:“叫你又胡来。” 允礼带点邪邪的笑意,贴在玉婧耳边道:“你若不愿,大可推开我。” 玉婧脸色绯红,丢下一句“你这人怎地这般贫嘴”,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间去了。 这下可苦了允礼,他倒想随她而去,可…… 无奈地叹息一声,他猛灌下一大口茶,希望能将火浇灭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