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怀里,一字一句地吐字:“福晋不打算赏我点什么吗?” “什么?唔……” 允礼不等玉婧把话说完便欺身而上,堵住了她的话。 她的唇瓣娇艳欲滴,他轻车熟路地探入,吸吮着她的芳香。她的味道芬芳而香甜,令他不能自持,除了嘴猛烈地索取她的气息,手也渐渐闲不住了。他在一次次的耳鬓厮磨中熟能生巧,到如今闭着眼也能灵巧地伸入她的衣襟。 玉婧在他的逗弄下面颊通红,柔若无骨地贴在他身上,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使自己不至于掉下来。 □□,乃是人一种本能的欲望。而面对心意相通之人,□□便会越发地明显。 “不行——” 就在□□即将燃起之际,允礼用仅剩的理智逼迫自己退开了,看着玉婧酡红的脸颊喘着粗气道“孙大夫说了,叫我一定要忍耐。” 被他这么一说,玉婧也霎时清醒过来,连忙坐起了身。 允礼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将马车的帘子稍稍拉开一些,带着几分冷意的春风吹了进来,二人这才冷静不少。 玉婧掏出手帕来,将允礼额上隐忍的细汗擦掉,轻轻地搂住的他脖子,在他脸上飞快的印下一口。 马车停到王府门前。玉婧下了车,见阿晋和初晴故作镇定,知道车里的动静皆被她们听了去,不由得将头扭向一边。 步入王府,杏花开得正盛。周围的廊庑亭阁隐隐一片皆是彤色,玉婧依旧爱穿碧色,天水碧的衣裳衬得杏花灿若红霞。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杜丽娘这话倒是不错。”玉婧走到凉亭里坐下,向初晴道,“去把长相思抱来。” 初晴应声而去,允礼低声吩咐阿晋几句,阿晋匆匆跑开,不一会儿抱了厚厚的软垫过来。允礼自然地接过为玉婧铺上。玉婧轻抚小腹,坐了上去:“多谢王爷。” 允礼刚想说什么,见初晴已然将长相思抱来了,便故意附小做低:“福晋有这等雅兴,不知可否与小王合奏一曲?” 玉婧随他做戏:“王爷赏脸,妾身荣幸之至。” 他们这样一来一往,阿晋早笑得直不起腰了,还是初晴捂着肚子笑问:“王爷和福晋打算弹奏哪一曲呢?” 允礼和玉婧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答案。 “凤凰于飞。” “就凤凰于飞吧。” 阿晋笑道:“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说得是夫妻间幸福美满。王爷和福晋合奏这一曲再合适不过。” 玉婧闻言饶有兴致地看向阿晋:“阿晋什么时候读成了个秀才了?” 这下到阿晋脸红了,羞涩道:“福晋真会说笑,阿晋不过是听王爷吹了几回,略知一二而已。” 是了,允礼对这首曲子自然是熟的。那年甄嬛的生辰,他吹的不正是这曲《凤凰于飞》? 见玉婧若有所思,允礼也想起了那年的情形,忙拉了玉婧:“别打趣他了,咱们奏咱们的吧。” 玉婧回过神,允礼的脸近在咫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发觉了她的心事,伸臂竖竖拥住她,认直道:“从前是我一人一笛萧瑟独奏,如今有了你,便可奏出更好的《凤凰于飞》了。” 暖意涌入耳中,玉婧心里的凉意蓦然散去,眼角已觉湿润。允礼握住她的手,搭到长相思上,恳然道:“开始吧。” “嗯!”玉婧心里欢喜,重重地点头。她花了好长的功夫学会这曲《凤凰于飞》,也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与允礼喜结连理。 两情相悦、琴瑟和鸣是她年少绮丽的梦,亦是她与允礼的未来。 玉婧指尖一滑,琴弦如丝,韵律如溪水悠悠流淌。回头去看允礼,他微微一笑,一缕清越的笛声昂扬而起,婉转如碧波荡漾。 一琴一笛,互相应和,琴音袅袅、笛声绵绵,正如这满园春色的清朗和煦。 真算起来,玉婧的琴艺并不十分精湛,《凤凰于飞》也不过是堪堪学会,可在允礼的笛声引领和鸣下,却渐入佳境。 二人的心思和谐,琴声缠绵婉转,而笛声清空悠长,不仅初晴和阿晋如痴如醉听得如痴如醉,连府里旁的下人也不禁驻足聆听。 杏花的荫蔽下,才从娘家回来的孟静娴听到和鸣的琴音、看着恩爱的两人,陷入了自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