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犹豫地说: “我想他一定很有魅力。” 邓布利多抬头看着她。“他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迷人的人,也是最聪明、最英俊的人,”他微笑着说。“再加上我被困住的感觉,以及由此产生的极大的无聊,这一切都足以让我不再担心他刚刚被驱逐出德姆斯特朗的事实。他来到戈德里克山谷和他的姑婆住在一起。是她介绍我们认识的,那次见面让我明白我遇到了一个特别的人。我对他的感情很快变得更加……强烈。我们花了一个夏天几乎不间断地交流、分享和构建我当时认为很棒的想法,但现在我非常后悔。”他停顿了一下,表情从追忆变成了痛苦。 “我必须再一次含糊其辞地说是什么让我们分开了——我只想说,又发生了一场巨大的悲剧。我们必须为此负责。不像前一次悲剧使我心怀怨恨,这一次让我睁开了眼睛,让我恢复了理智。我原以为盖勒特和我把彼此推向了辉煌的新高度。但事实上,我们把彼此拖向了残酷的深渊。悲剧之后他立马离开了,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我们决斗的时候。”一滴眼泪从他满是皱纹的眼角滑落。 “然而,我无法放弃对他的爱——即使是在他以‘更伟大的利益’的名义犯下更多可怕的罪行之后。是的,我可以鄙视他的态度,并承诺与他抗争。但我仍然爱他。” 莉娜看着邓布利多擦去眼泪,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同情还是怜悯,她不知道是哪一种。 “因为,莉娜,”他镇定下来继续说道,“这就是像你我这样的人最大的诅咒——正如我们拥有更高的智慧和才华那样,我们也会犯更大的错误和疏忽,我们会很难真正与他人建立联系,这让我们对爱人形成的依恋更加强大与强烈。当我们相爱时,我们不是带着不确定性和矛盾性去爱,而是毫无条件地、有约束力地去爱。” “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莉娜低声说,她的胃扭曲了。这对她和莱姆斯的关系意味着什么?是的,她以不同的方式爱着莱姆斯和伏地魔,但是这能共存吗?如果可以的话,她肯定还得牺牲点别的东西。 她松开刚刚心不在焉拨弄起来的辫子,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凝视着邓布利多。“那么,回到你的提议上来,”她说,“你认为我和伏地魔的关系可以让我免受这个职位的诅咒。” “不是免疫的,不,”邓布利多回答。“我承认,我对那个诅咒几乎一无所知。但我想也许你在这个职位上的时候,你能调查一下。也许正如你所说的,你和伏地魔的关系会让你对它有更深入的了解。” 莉娜考虑了一下。她不能否认这个职位有一些很吸引她的地方。她能够继续照看哈利,所有的学生将再次拥有一个精通这门学科的负责老师,研究这样一个独特的、未曾探索过的诅咒是一个诱人的挑战。 但是在霍格沃茨担任老师的角色会对一个人的生活施加很多限制,莉娜一直期待着不再受时间表的支配,主要局限于一个地方的生活。 更不用说她要接手莱姆斯热爱的工作。那种感觉很残酷——过着他想要却无法拥有的生活,同时还宣称她爱他。 “我对这个提议感到非常荣幸,”她最后说,“但恐怕我不得不拒绝。”她突然想到。“但我可以提个建议吗?” 邓布利多似乎有点失望,但他对她的拒绝并不完全感到惊讶,他点了点头: “当然。” “如果你找到了你想要的人,你可以给他们一个条件,那就是只在霍格沃兹待一年。或许,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打算离开。可能会减少发生迫使他们离开的恶劣事件的可能性。” 邓布利多想了一会儿,然后笑了。“我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想法。”他好奇地看着莉娜。“我可以问一下,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莉娜不自觉微笑了,因为她想到了某个狼人: “我有一些想法。” 1994年7月9日,星期六: “再见,莱斯特兰奇!” “谢谢你帮忙辅导我魔咒课的作业!” “祝你好运...好吧,不管你要做什么。” “再见!” 对莉娜来说,有两个以上的人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向她告别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可是,自从上次她十个月前来到站台以来,好多事情都变了——而且是变得更好。 “那么,”莉娜帮杰玛把行李箱从火车上搬下来时,卡恩说道,“我们还要等多久你才能接管这个国家?” 莉娜笑了。“好吧,在我沉溺于任何狂妄自大的欲望之前,我想先度个假。” “这个假期会不会是和某个前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在一起?”卡恩笑着问。 “我还能说什么呢? 洛哈特虽然傻得像块砖,但他很健康。” 他们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