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卧底?她竟然和敌人当了那么久的朋友?明明他们之前相处得那么好,怎么可以骗她? 虽然她也是在演戏,但她从来没怀疑过王山是卧底!他的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吧,他和自己说的事到底哪一条是真的? 只不过现在不允许她感时伤怀,因为陈霍两家的伙计已经围了上来。蓝袍藏人一个手刀将汪灿敲晕,扛在肩上。 “你们快走,我拦住他们!”黎奚徊握着刀,解家伙计们将她围在中间,与对方对峙。 “谢了妹子!回头请你吃饭!”胖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们在胡同里放了一辆车,三人上车,胖子把汪灿丢在后排自己也钻进车里,霍秀秀从另一边上车,将汪灿夹在中间。 车辆启动,黎奚徊听着轰鸣声渐渐远离,这才放心地对付敌人。 现在是法治社会,皇城脚下,怎么能光明正大地见血呢。于是黎奚徊将刀收进刀鞘,只用刀鞘敲人。 啊,那种感觉有点像她哥以前偷偷带她出去玩时玩的打地鼠。 … 傍晚,黎奚徊坐在秋千上发呆,任由秋千慢慢晃动。 白天,她带着解家伙计们和陈霍两家打了一架,虽然解家人数上不占优势,但个个都能打,很快就将对方打退。 陈霍两家狼狈地离开解家,黎奚徊这才继续接待其他来吊唁的客人。 从今以后,九门各家都知道,解家的新媳妇虽然长得柔弱,但打起架来可不落下风。 她本不喜欢打打杀杀,可解雨臣不在,她没办法抛下解家自己离开。 解先生肯定没死,那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咚,咚。” 木制秋千架被人敲了几下,黎奚徊抬起头,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穿着解家伙计的衣服,手里端着托盘。“你是?” “夫人,喝茶。”那伙计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黎奚徊接过茶杯,并没有喝,而是看着这个伙计若有所思。“你…是解家伙计?” “是的,夫人。”男人颔首。 黎奚徊盯着他思索片刻,喝了一口茶站起身来。“你跟我来。” 她带着男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找到自己做好的那两套衣服抖开。“这是我为你们当家的做的衣服,你来看看好不好看?” “您做的很好,当家的一定会喜欢的。”男人笑眯眯地说。 “哦?你又不是当家的,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喜欢?”黎奚徊将衣服收起来,坐在大摇椅里托着脸笑着看着他。 “咳,这个……”男人有些尴尬,轻咳一声。 “噗。”黎奚徊没忍住,笑出声来。她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踮起脚贴着他的耳朵低语。“花爷你忘记了,我鼻子现在很灵的。” 是的,这个男人就是解雨臣,他没死。他和罗雀一起回来后,罗雀就回到了新月饭店暂时隐藏起来。 而他则用高超的易容术将自己易容成其他模样,出现在自己的葬礼上,观察着来参加他葬礼的人们。 黎奚徊一人拿刀,刀尖指着陈金水鼻子时他也看在眼里。 娇小的女孩子将秀秀和比她两个还大一些的胖子挡在身后的样子,让他既感动又有点想笑。 解雨臣看着女孩子将陈霍两家赶走,和管家一起接待客人,又看到客人们都离开后她自己一个人坐在花园秋千上发呆。 他有些不忍心,于是借着陌生人的脸去给女孩子送热茶。 可惜他忘记了,女孩子如今嗅觉异常灵敏,仅仅通过他身上的气味就可以将他辨认出来。 “是我失误,忘记你可以分辨气味了。”顶着人/皮/面/具的解雨臣叹了口气,抬手摸摸女孩子的头。 “花爷什么时候出现?”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解雨臣不在,她很紧张。 “我暂时还不能出现,除非吴邪的计划进行到最后一步。”解雨臣轻声说。 “所以,这段时间还是要靠小徊你照看解家了。” 黎奚徊眨眨眼,有些失望。 这段时间管家一直在教她怎样处理解家的事务,还带着她去解家各个盘口表明身份。 管家和解家人对她越好她就越愧疚,因为她和解雨臣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 她实在不敢想象,管家和解家人知道她和解雨臣的真正关系后会是什么想法。 黎奚徊不想,但解雨臣态度坚定,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答应下来。 “花爷,你一直在解家吗。”她忽然又想起一个重点,既然他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