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三人下了飞机。“嗡嗡—”张日山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按亮手机,看到了某人给他发的消息。“他倒是会偷懒,让我给他带消息。”张日山将短信看完,哼了一声。 他又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女孩,她还没睡醒,抓着他的袖子跟着他亦步亦趋。 一会儿有个惊喜要给她,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 直到站在吴山居的大门前,黎奚徊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眼前是热闹的古董交易市场,一位脸上有伤疤的男人出来接他们。 “张会长,请。”男人在前面引路,另有伙计帮忙拿行李。黎奚徊秉持着谨小慎微的态度,一直紧紧跟着张日山。 男人带着他们七拐八拐穿过走廊,走进一扇小门后,真正的吴山居才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吴山居里的院落一个套一个,占地不小,和解家有一拼。 黎奚徊悄悄打量着吴山居内部的样子,想起之前王盟说吴邪外面欠了不少外债的事。可,眼前这场景也不像欠了外债的样子啊,谁欠债家里还有这么多伙计? 她想不明白,但看张日山好像并不惊讶的样子,她就觉得吴邪是在骗人。 当时王盟说欠外债根本就是想把她哥糊弄过去,希望她哥来到这里时不会被吴山居的真实状况吓到。 张日山侧眼看小姑娘有些惊奇的表情笑了笑,看来吴邪没和她说实话啊。 “张会长,这边。”男人推开一扇院门,这里是个会客厅,一位气质优雅的老夫人坐在厅中主位。一看到他们,那位老夫人立刻起身向他们走了过来。 “吴老夫人。”张日山向老夫人问好。论年纪张日山是吴老夫人的长辈,但光看容貌倒是吴老夫人的晚辈。 “张会长,这位是?”吴老夫人有些惊奇地看着站在张日山身边的黎奚徊。在老夫人印象里,她可从来没见过张日山身边有过女生啊。 张日山笑,将身边的女孩让到身前。“徊徊,这是吴家的老夫人,叫奶奶。” “奶奶好,我叫黎奚徊。”黎奚徊很听话,张日山让她叫什么她就叫什么。 “哎!”吴奶奶应了一声,向女孩投去慈爱的目光。“老夫人,我受人之托给您带来消息,还要在这里暂住几天。” 张日山说。有人托他给吴家捎口信,倒是会使唤人。 “是…”吴奶奶没说完,张日山点头。“来,进屋说。”吴奶奶带着他们进了会客厅后面的小屋子,黎奚徊没去,她在外面等着。 不知道屋里说了什么,吴奶奶再出来时脸上挂着比刚才慈爱好几倍的笑向黎奚徊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小姑娘,来,和奶奶来。”吴奶奶拉着她不知道去哪里,她茫然的目光投向张日山。 张日山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跟着去。黎奚徊这才扭过头跟着老夫人离开。 要说张日山给吴奶奶带了什么口信?“吴老夫人,他说,不要担心他,所有计划在顺利进行。明天吴山居会来两个客人,希望老夫人按照以前他嘱咐的做。”说到一半,张日山似乎不太想说后面的消息。 但他犹豫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只不过表情不是很美妙。 “他还说,张会长带回来的女孩,希望奶奶好好照顾。如果他回不来,麻烦奶奶拿她当亲孙女看待。” “他真是这么说?”吴奶奶很兴奋,脸上抑制不住地高兴。 她什么都不愁,就愁他们老吴家独苗的婚姻大事。这几年小邪就没起过结婚的心思,甚至连对象都没带回来过。 吴奶奶和吴妈妈几乎已经放弃了,可现在小邪竟然主动让她照顾一个姑娘,这肯定有戏啊! 虽然张日山很不乐意看到吴某人这种当着他的面撬墙角的行为,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多一个保护女孩的人。 张日山不知道吴邪那边是否知道黎奚徊是佛爷的女儿,他并没有特意告诉过吴邪。可能是不知者无畏,也可能是故意的。 难道,他刚找回来的鲜花就要被人连盆端走了?“老父亲”张日山心酸地想。 佛爷,副官无能办事迟钝,您刚认回来的女儿早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那边,黎奚徊和吴奶奶进入一间院子,坐在外面的围廊中。“小姑娘,你家几口人啊,今年多大了?”吴奶奶握着她的手亲切地问。 “家里有爸爸,叔叔还有哥哥,今年…厄,十八岁。”黎奚徊说家庭成员时很自然地把张日山算了进去,但说年龄时她犹豫了。 说十八岁吧,她其实生于1948年,不看脸的话她可能和吴奶奶没差几岁,但说真实年龄又怕吓到吴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