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分完,还能有什么别的机会!” 众人闻声,便不再犹豫,立即加入瓜分队列。 “哇,宰泗真人,这信力还真如你所说的这般神奇!”白益惊叹道,“明明是火属信力,但一进入我的丹田,便自行转为水属灵力了。” “这是自然。”宰泗畅快地哈哈大笑了几声,“信力是贪念所化,具象出来,自然能趁心像意。” “原是如此。”众人豁然贯通。 见张照硬要承受被层层刮皮般的痛也不肯运功反抗,海昌鸣愈发得意忘形,呵呵笑道:“哎呀哎呀,张少侠这是何苦呢?你只需行炁运功,手起刀落便能杀了我们,那点节操算得了什么呢?” “是啊是啊。”常三齐亦跟着发出几声爽朗的笑:“你的本事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只需要稍稍催动丹田便可杀出重围了,何必在意初心不初心、底线不底线的?” 八人嬉笑连连。 “好了好了!”宰泗登了众人一眼:“差不多行了,小心狗急跳墙。” “寻衅的话不必入耳。” “寻衅的话不必入耳。” 张照不停低声对自己说着。 储迎与宰泗已然被处决,想来也已与妖一样感受不到炁的存在了。 忍耐下来,待他们替自己将信力剥离,便可动手了。 “忍。” “忍。” 张照不停对自己重复着这个字。 但信力刚入体没多久又被抽离出去,给张照的身体带来的,是在将近爆体而亡与血肉枯竭之间的剧烈转换。 如此短时间内的两次折磨,痛得张照九回肠断,宛若被人摧心剖肝。 血水再度顺着七窍喷涌而出,狂风吹得全身干瘪的张照与他宽大而飘逸的一袭沾满血与泥的广袖白衣往右吹去。 张照眼前猩红一片,不知天南地北。 便在即将休克之际,溃散在全身的炁忽而自行重聚丹田,又从丹田内游走周天后贯通全身。 就是现在! 张照掐诀化出与凡界的那个等大的球阵,化出飞剑法相,在瞬息之间便将众人通通赶了进去。 又将在凡界时所化的那道古怪的红网罩上,十人便被狠狠吸附在球壁上。 张照立即催动阵法,无数红线便戳入众人丹田,刚被吸走的信力又流回球阵内。 “怎么回事——啊……”还未来得及说完,宰泗的惨叫声便响彻云霄。 “你们——”天边传来望植震撼而愤怒的吼声:“你们在做什么!” “帝君、帝君救命!”宰泗嘶喊道:“他用、他用获族的通道……将信力逼进我等体内后、又、又打开我等丹田将信力放回这球阵内……帝君……” 众人悲切地齐呼道:“帝君救命!” “张照!我杀了你!”望植大喝着,挥剑便朝张照劈来。 张照化出飞剑阵法与望植纠缠,趁机举起球阵,将体内所有炁全部外放出来,瞬行至他所能企及的最远的地方——妖界中人首次发现他行迹之地,三寺海沟。 将球阵凿进海沟底部牢牢镶嵌入海底,张照转身便将炁尽收丹田,化出一阵,挡下望植不遗余力的当头一击。 二人皆是拼尽全力,双双皆没讨到好处,阵剑相交之瞬,剑碎阵破,方圆万里的海水被轰然震开,空出一个圈来。 两人又很快被回力狠狠击中,一个朝海底砸落下去,一个被冲击升空。 “轰——”张照重重砸在海底的礁石上,全身的骨头粉碎后,血水自口中喷涌而出,飞溅三尺。 要死了么。 张照想抬起头来看望植的状况,却光是动了抬头的念头便已痛不堪忍。 “哗——” 却未等来望植的报复,被震散的海水又回流而来,望不见顶的海水一哄而上,将张照掩埋在万丈深的海底。 张照大睁着一双空洞的眼,动弹不得。体内的最后一点血也被万万斤重的海水挤压而出,在他周身渗出丝丝缕缕的血线,在他眼前消散殆尽。 弥留之际,却在一片黑暗之中,张照又瞧见破碎满地的炁迅速堆积起来,组成了他完整的见鬼的灵魂。 疼痛正在缓缓消失,气息仿佛也恢复了正常,张照却忘了一般轻吸了一口气,海水便涌入心肺。 挣扎着闭了气,一股气劲便捉住张照,将他拽出海水,吊到空中。 狂吸了几口气缓和了心肺进水的疼痛,那气劲却突然消失,望植铁青着脸忽现眼前。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