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看着石伶离开所里,赶紧来到原所长的办公室,对他笑道。 “原所,三天前你交给我的事,目前我查到了一点线索,嫌隙人是二森医学研究所一名乳腺研究者,名叫关泠,来自青海的少数民族羌族,母亲去世,父亲不详。” 听完,原仲刚和蔼的眉眼顿时变得严肃:“小梦,这桩案件要在网络还没发酵之前处理掉,上头对它很重视。务必要赶紧找出证据缉拿凶手。” 徐梦郑重的点点头,就在半月前所里接到一起报案,报案人是一位年龄43岁的中年男子,神色惊恐,面色苍白,语气有些语无伦次,断断续续中了解了大概。 他遭遇了变性――就是把他变成了女人,男性代表器官被活生生阉掉,还被打入雌性激素促使□□发育,见到他的时候,□□已经肿起了。 徐梦赶紧把报警人安排到询问室里,然后紧急跟着刑侦大队的孙警官询问案情。 整件案件来龙去脉很简单,就是见色出现的事故,只是还有几点疑问。 那位犯罪嫌疑女性是怎么在被害人清醒之下毫无反抗得进行变性手术呢? 并且被害嫌疑人在被打入那个含有雌性激素的药物后,□□一下子就变大肿起。这远不是现代医疗科技所拥有的效果。 不仅如此,在他之后所里又连续接到4起男性被变性的报案,其手法与说法都是一样,均是在完全清醒之下不能反抗,最关键的是犯罪嫌疑人完全没有想要遮掩自己行凶的行为。 徐梦边想边看文件上犯罪嫌疑人照片,那是位风情绝艳的女子。 离开派出所回到家,看着弟弟们空荡荡的房间,石伶明艳的脸庞写满了低落与害怕。 蚕丛看在眼里,心疼的开口:“阿怜,我会和你一起找弟弟的下落。” 抬起眸,注视着心上人担忧的眼神,石伶点点头:“好。” 夜色落寞,月色袭上倦怠的云,清透的月辉洒在眼前圆形屋顶上空透的身影上与明艳的脸上。 石伶不舍的凝望蚕丛逐渐消散的身躯,扬起明媚灿烂的笑容,认真的嘱咐道。 “我们下一次再见!” 蚕丛举起虚透的右手轻抚心爱人皱纹的眼角,眸中回忆蹁跹,下一次见面是在13年后。 记得第一次见到阿怜时,是在一次大震动里,彼时他刚从沉沦无尽的黑暗中醒来,世界一片陌生。 奇巍的建筑与服饰,会说话和播放人影的器物,以及不断来往的类似车马载人却比它们更快的铁具。 他边看边无意识的飘着,好几次他憧憬的飘在他们面前,周围那些穿着大胆的人却好像看不见自己。 一开始他还能新奇的对那些奇怪的器物感兴趣,到后面从那些会播放人像的铁物得知自己所处的是未来世界,而一手创建的古蜀国也早几千年前就消失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甘心,想去瞧瞧自己创立的王国。根据记忆他回到了最初苏醒过来的地址,仔细一看赫然就是当初自己选定建立国都。 没想到自己的家现在居然成为了一个名叫博物馆的地方,还有他命人根据自己伟岸英伟的事迹打造一副青铜人像居然会是那副狰狞可怖的模样。 花了好一段时间,蚕丛才让自己接受王国覆灭,自己是个存在几千年的古董人物。 最初他还兴致勃勃的看着后来者来到博物馆赞耀言论自己与授人桑蚕织布的伟大事迹,只是后面白天热闹的人群散去,静谧的博物馆只剩下一片沉沉无人气的古董文物,没人和物能看自己,偌大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空虚,孤独的感觉渐渐漫上内心。 蚕丛一直觉得自己是能恪守孤单,在他独自埋头研究如何桑蚕,又如何把蚕丝织成布的那段时间,从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孤独与寂寞,可现在他感受到了。 他想继续研织自己的蚕布技术,但现实很无赖,扬起虚空的双手,连触碰蚕都没办法。 头一次,蚕丛不知是该怨恨还是感激那让自己离奇“活”过来的莫名能量。 就这样蚕丛离开了博物馆漫无目的的飘荡,直到飘到一处名叫汶叶市的城市,一场莫名的大地震侵袭,他都没办法去通知那些安然入睡的人,耳边与眼里只剩下一片望不见尽头的废墟和响彻天地的哭声,一具具披上白布的尸体。 这是蚕丛赫然首次经历如此恐惧的天灾,过去他所建国历经战乱也没有现在如此感受,因为建国交战是无可避免的。 他从虚空落下,无声息地在布满绝望与凄厉的废墟上前行,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来自深墟之下被困人的万念俱灰意识与被救人悲哀和撕心裂肺的痛喊。 有什么比亲眼看见灾难即将发生,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