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北安医学研究所与正在网络前看直播现场的观众砸开大锅,顿时一阵阵惊心动魄的叫骂与质问声像汹涌无情的大海朝身材纤弱的卫郗袭来。 一旁的诸葛武眨了眨眼,好半响才反应回来,不对呀,之前老卫在所长办公室可不是这样说的。 明明老卫说只要告诉记者那药已经不在自己手里了不就行了吗? 他一把拉住卫郗右臂,恨其不已低声道。 “老卫你知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的事业与理想不要了? 还不等卫郗回答,就有一群人挤上前来,挣开警卫的钳制,或抓着或推着不停在他耳边大声质问,放佛卫郗是一位杀人不见血的侩子手。 “药呢?不是你说会有药的吗?” “你说过会有药来治疗我们的,我妈妈苦苦等了4年,头发没了,□□割了,就是为了等你的药。” “现在你告诉我没药?那么你为什么要骗我们?让我们满怀希望的等待,一秒一分一时一日一月一年的等待,为什么?” “畜牲――!!” 绝望的人群中终是有人忍不住大骂开口,紧接着或无声或大声或惊天动地的哭声从北安医学研究所大门口传来,传到小旅馆窗口前的许南栀耳边,传到正在看网络直播的观众耳边。 那铺天盖地的绝望与无助似洪水朝他们涌来,将他们包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别推了,别推了……!” 诸葛武大叫,将沉默不语的卫郗圈在怀里,看着失控的人群,就想往所内走去。 守在所内中心一栋一楼的陈文燕,看到卫教授与诸葛教授被人疯狂叫骂推嚷的举动,顿时心里像点了炮仗,气的直冒火。 “警卫,警卫,赶紧把卫教授与诸葛教授扶进来,然后给我把门关上!!” 在诸葛武与卫郗刚踏进所内时,陈文燕严肃的脸庞露出心疼的神情。 卫郗悄无声息的反握诸葛武的左手:“外面右侧紫衣身后那人,左侧最后圈灰衣那人,中间白衣那人。他们是不是在侧头悄声说话。” 诸葛武巧妙借不小心绊倒飞快望了老卫说的方向。他们研究所大门是没有种任何树木的,所以就没有遮挡物,很清晰就看见偏执疯狂的人群中有三个举止不同的人。 “对,老卫。”好一会诸葛武恍然道:“该不会又是你的诡计吧!” 卫郗佯装无力靠在诸葛武宽阔的左胸膛,若有所指道。 “阿武,我怎么头晕呐。” “……” 目送某位离去,许南栀冷静瞧着北夏医学研究所大门前一群心灰意冷的患者和一头雾水的娱乐八卦记者,以及三个眼神沉重的男子。 没人知道对于身处绝渊的人来说,任何一丝照亮黑暗的光明多么重要。 为此,即使前路漫漫,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这三年来,她就是这样过来。 依靠心底那微弱的信念,一次又一次踏上寻找的路途,在欢喜与失望中不断重复,不知道路什么时候能结束。 平静的视线穿过绝望的人群,牢牢停在一抹纤细背影上。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那个卫教授在谋划计算着什么? “老板,计划失败了!卫郗教授并没有按照我们预想的拿出药来,相反他反而对我们找来的记者与患者说出‘以后不再研究乳腺癌’。” “加大力度,他一定会拿出来的,就像五年前周于林那样――乖乖送上门来。” “是!” 北都北清市丰平区一所古香古色的中式庭院书房里。 明媚的阳光透过木格窗子隐隐透透撒在一抹身材魁梧的身影上,将他大半个身子都藏在黑暗里,显得有几分阴冷诡秘。 右边着白衣大褂的中年男子望着沉默有片刻的魁梧老人,眉间有几丝犹豫。 “齐所长,我们是不是要暂停……我总感觉,卫郗那人并不会如直播里表现的那般软弱与胆小。” 站在窗前的身影转过身来,白衣大褂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老人。 眼前的老人就是二森医学研究所的所长齐归伦,穿着与他同样的白褂。比他高一个头,身材魁梧。半秃头,一眼望去,鹤发鸡皮,双目如潭,深不可测。 齐归伦凝视着惊恐的副所长田韦,冷不防抚摸自己精心呵护的白胡须,笑道。 “小田呐,跟我做事……战战兢兢可不行。” 白褂中年男子直接低头,作谨小慎微状,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