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柱略带尴尬地抿嘴一笑,再次后退一步,让出一个拆封的空间。出声把有些出神的首长唤回注意力:“团长、政委,您二位可以试拆这‘步枪包’了。我是炮兵,平时只有自卫手枪。拿出步枪比较扎眼,所以之前没拿出过这东西拆着玩。” 团长单膝跪地坐在右足跟上,扯过一捆油纸卷,捧在手上感受分量。 这随机步枪包一点四五米长,四十公分宽,十公分厚。团长掂量了一下,感觉大约有十一二斤上下,即约六公斤重。从外面拿捏,感觉像是一块油纸包裹的轻软竹木料子。 感觉从外面摸不出来内里情况,团长便顺着油纸包中部,一条印有“由此撕开”字样的封条向上揭。 手中传来一串“撕拉……”声,团长左手扶在左膝的油纸包,从中间被封条一圈圈连带着断开,露出一杆崭新的步枪。 团长右手抓住露出来的护木向右一拉,枪托挂带出数个零部件。团长站起身右手一翻,左手松开之前包裹枪托那部分油纸包,去拉扯套在枪口的半截油纸。 又是一阵“叮铃哐啷”金属碰撞的脆响声,未拆封的刺刀鞘和六只五发漏弹夹掉落在地上,跟枪托顺出来的擦枪油、除铜剂、通条、两用螺丝刀、擦枪布和单点式枪带等零碎混在一起。 政委走到团长身旁,拎起明显还有负重的一半油纸包,伸手把油纸包内侧翻出来。看到油纸包内侧插着的三排圆头枪弹,王承柱后背沁出冷汗。 团长也看到了子弹,把空着弹仓的步枪托抵在左腋窝,饶有兴致地去摸左手提着的另一半油纸包。团长右手从油纸包里抽出来的时候,四根手指夹着三颗7.92×57毫米步枪弹。 王承柱有眼色地上前两步,弯腰拾起一只漏弹夹,递到团长左手边,并虚捧着那半只装着子弹的油纸包。 团长看了一眼王承柱,觉得这位同志挺会做事。松开左手任由油纸包落在王承柱臂弯里,把三颗子弹压进漏弹夹,又顺手掏出两颗子弹压了进去。 团长向后旋拉枪栓,露出弹仓,把压进五颗子弹的漏弹夹按进弹仓,复将枪栓归位。挺起枪身指向一面无人的土墙,团长快速拉动枪栓,一颗一颗黄澄澄的子弹顺着团长熟练上膛动作,从弹仓里跳出来落在地面上。 “哐嘡”一声轻响,漏弹夹从弹仓下的空窗掉出,落在地上。右手再次拉动枪栓,弹仓里已空无一弹。团长随手把空枪递给王承柱,嘱咐一声:“王承柱同志,过来把地上这些零碎,拾掇进油纸包里去。我和政委同志,再看看别的。” 王承柱右手接过空仓步枪,捧着半只油纸包缓缓蹲下。把枪口朝向无人处搭在一件油纸包上,腾出手来把一地零碎用擦枪布兜裹起来,塞进左手搂着的油纸包囊袋里。 解开一卷牛皮纸束带扎好的单点式枪带,挂在步枪下护木和枪托下方,捧着步枪观察起来。机匣铭文部分阴刻着“汉☆式26.9”,表示这杆步枪在1937年9月制造于汉阳兵工厂。 王承柱掂了掂手中的空枪,枪口冲下背在右肩上。蹲在地上挪动身体,把五发黄澄澄的圆头子弹捡回来,塞进油纸袋里。站起身,接过政委手里的油纸袋,对折一下也塞进装着养护工具的油纸袋里。 感觉背着一杆长步枪怪怪的,王承柱快步走到屋檐下。把左手拎着的纸袋和右肩上那杆枪卸下来,斜靠在窗台下,转过身看向拆盲盒不亦乐乎的两位首长。 王承柱看到团长和政委撕开封条,分别拆出三支步枪后,越发感觉“拆开油纸包随机获得枪支”这件用步枪零件合成出来的消耗品道具不怎么靠谱。 德制1888式委员会步枪、汉阳88式步枪、美制斯普林菲尔德步枪、日制九九式步枪、莫辛·纳甘步枪、M1式加兰德步枪①,王承柱直呼随机厉害,六杆枪随出来五个国家、四种口径。 王承柱站在屋檐下讪笑,团长和政委似乎对手上这些包裹着一杆原装步枪和一个基数弹药的油纸包失去了兴趣,拍拍裤腿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团长招招手示意王承柱过去,待后者走到近前后开口询问:“王承柱同志,你这东西虽然不错,但是明显增加了部队的后勤压力。这么多种口径的枪支,配发弹药是个费时费力的苦差事。对于我说的情况,你有什么建议吗?” 王承柱抬起左手抓了抓后脑勺,露出一个憨笑的表情,说出自己的想法:“团长,我觉得枪支弹药这东西,跟那堆厚实的肉块有相像的地方。比如单类通用,一杆步枪一种原装弹,留下一个范本。发动战士,用穷举法拆两种盲盒,再归类存放即可。” 政委听到王承柱的建议,插嘴道:“王承柱同志,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款步枪吗?” 王承柱摇摇头,政委指着地上三捆油纸卷成的包裹,对王承柱说:“我和团长已经拆开七只,有点儿累了。现在请你把这三只拆开,取出空枪和对应子弹出来看看情况。” 王承柱依言蹲坐下来,撕封条,抽取内容物。 团长和政委搬过一张方桌,把七杆崭新的步枪侧放在方桌上。团长进屋喝了些温水,提着两张条凳走到院子里,和政委坐下看王承柱在做活。 跟团长政委拆出的古董步枪不同,王承柱连续开出来三杆自动武器。抱起三支突击步枪,放在那张摆放步枪的木桌上,王承柱被团长眼中诡异的光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团长指着KH-2002突击步枪、G36突击步枪和M16突击步枪②,向王承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