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把尹山水的死,都归结于是沈星河的过错这件事,我不是没有在心里否定,怀疑过。
只是当时沈星河的短信,和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我没有办法不将这两者结合起来。
其实这中间,我们两个有无数的机会说清楚这件事,可是偏偏,我们两个一个打死不问,一个打死不说,都偏执到死。
要不是因为差点把命作没了,我想我还是不会问的吧。
所以这个世界上的很多误解,都源自于自己的“想当然”,以及对方的“不解释”。
而我,显然占据了这两点,既想当然,又不解释。
我曾一度的认为,即使我什么都不说,沈星河也会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所以我对沈星河的怨恨,不仅仅是尹山水的死那么简单。
我还恨“他恨我”这件事,我以为以沈星河对我的了解,他一定知道我是有苦衷的,所以他为此怨恨了我那么多年,我打心眼儿里不高兴。
我就想,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呢?就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恨我呢?
我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还埋怨别人不领情。
说白了,这就是我作为一个圣母表的内心戏,而为此
买单的,就是我口口声声最爱的人。
我都做了些什么?我一直认为对的事,是不是全都错了?
车子一路向前行驶,驶过靖城最繁华的街道,穿过了好几个红绿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堵在路上的各种车,看起来又宁静,又烦躁。
沈星河带我回了之前属于我们的那栋房子,刚进门,姜生小小的身体就朝着我飞奔过来,他憋着嘴,气鼓鼓的说:“妈妈,你下次去玩,一定要带我一起啊,不然我被坏人欺负了怎么办?”
我抱着姜生,他小小的手臂环着我的脖子,一切都恍如隔世,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他了。
吴阿姨听到声音,带着围裙走过来,说饭菜都做好了,赶紧洗洗手吃饭吧,人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
吴阿姨满脸的关切,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转身去收拾餐桌了。
我忍着要哭的冲动,抱起姜生,往卫生间走,我紧紧的抱着他,我说妈妈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了。
姜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也不离开妈妈。”
我给姜生洗手,姜生也一反常态的,安安静静的让我给他洗,要知道,我已经两年没给他洗过手了,对于他能
做的事情,他从来都是坚持要自己来的。
浓密的肥皂沫搓在姜生肉呼呼的小手上,他调皮的用手指,往我的鼻尖上抹了一点肥皂泡,然后咯咯咯的笑。
看他笑,我也笑,然后一转头,就看见沈星河轻轻的靠在卫生间的门上,安安静静的看着我和姜生。
吴阿姨还像往常一样,收拾完碗筷就离开了,虽然吃饭的过程中,我和沈星河都极力的劝她和我们一起吃,但是吴阿姨坚持不上桌,而是端着碗筷回到客房,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
吃过午饭,我哄着姜生睡午觉。
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星河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杂志,那样美好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白色的衬衫还散发着洗衣液的香味儿,我走过去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说沈星河,谢谢你。
沈星河笑了一下,问我谢什么。
我说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还肯留在我身边。
沈星河揉着我的头,他说:姜酒,我也要谢谢你。
“恩?”我仰着头看着他,他低眉浅笑,然后紧紧的抱住我说:“谢谢你还活着。”
我用头往他身上蹭了蹭,我说是啊,幸亏我还活着。
我说是你骗姜生我出去玩了么?
沈
星河摇头,他说:“其实最开始发现事情不对的,是姜生。”
我一愣,我说姜生?
沈星河点点头,然后跟我说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那天晚上,姜生并没有睡着,我跟他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第二天沈星河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刚到幼儿园,姜生想想起什么似的,拼命的拉着沈星河的胳膊不肯下车,他说我可能要出事,并且把我那句话告诉沈星河了。
沈星河一听,一开始也觉得是小孩子胡说八道,可是姜生坚持要沈星河带他回家,又哭又闹的。
沈星河拗不过他,也拿他没办法,就掉头往回走。车子还没开出去多远,吴阿姨就打电话给他,说我有点奇怪,接了个包裹,就急匆匆的赶她离开了。
听完吴阿姨的电话,沈星河这才信了姜生的话,疯了似得往回赶,带着姜生一路飙回了家。
等沈星河和姜生赶回家的时候,我早就不省人事了。
我听的脸色惨白,我说姜生,见到我那个样子了?
沈星河点点头,说:“我当时见到你躺在地板上,面无血色,连呼吸都很微弱,还是姜生吼着我叫我喊救护车。”
听了沈星河的话,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我当
时会选择自杀,就是不想姜生看到我毒瘾发作的样子,可是却让他看到了我自杀的景象,这该给他留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