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赶到的时候,我就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没有了精神,我瞪着眼睛看着输液管滴答滴答的,冷的我浑身发抖,不自觉的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沈星河冲进来,看着我这副样子,眼睛瞪的老大,吃惊,愤怒,心疼,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愫,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揪起来,我整个上半身都悬空了。
“你真的,把孩子打了?”沈星河的眼睛微红,唾沫喷了我一脸,我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是我不能说。
我咧着嘴冲他笑:“沈星河,你已经不是那个钻石王老五了,我留着你的孩子干什么?”
沈星河愤恨的一推,拳头直直的砸在我的心口上,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他的右手上还带着我们的结婚戒指,明晃晃的,很刺眼。
沈星河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插着腰,在病床前来回的踱步,他说:“姜酒,我真的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
我喘着粗气,身体的虚弱让我不能很连贯的说话,我说:“沈星河,你才是真的蠢。”
尹山水端着买回来的粥,进了病房,看着沈星河在,先是呆了一下,然后立刻堆了一脸的笑:“这不是沈总么?怎
么?来看我家姜酒?”
沈星河在见到尹山水那一刻,胸腔的怒火像是终于找到了出口似的,二话不说挥着拳头就砸在尹山水的脸上,尹山水踉跄了几步,手里的粥也被打翻在地上。
洒在地上的粥溅起来,弄脏了沈星河的裤脚,热气腾腾的还冒着白色的雾气。
尹山水一脸邪笑的擦干嘴角的血迹,耸耸肩:“本来之前,我和姜酒都商量好了,只要她能嫁给你,那你就是我俩的钱袋子了,可惜啊,谁知道你这么快就不行了。沈总,您也别跟我们这种人一般见识,省的跌了份儿,您说呢?”
“无耻!”沈星河说着,又挥着拳头过去,尹山水也不躲,就站那让沈星河打。
尹山水被沈星河打的满脸是血,连吭都不吭一声,沈星河的愤怒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每一拳都像刀子一般割在我的心脏,疼的要窒息。
我强撑着身子,冲着沈星河吼:“沈星河,从始至终,我都是在演戏,我和尹山水早就在一起了,我们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沈星河听了我的话,拳头停在尹山水的脸上,没有再砸下去。
他
只是绝望的看着我,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不说一句话。
我冲着他笑:“我说你知道么?每次和你做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尹山水,我也只有把你幻想成尹山水,我才能忍住恶心和你做戏。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了,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被人家叫一声沈总,看你现在的样子,在我眼里就像是演滑稽戏的小丑一样,可笑至极!”
沈星河收起了拳头,指着尹山水,看看我,发出一阵冷笑:“姜酒,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离婚可以,但是你别想拿到一分钱。”
沈星河说完,就走向我,每一步都掷地有声,极其的沉重,他越是走近我,越是让我觉得,他越走越远。
沈星河俯下身子,贴在我耳边,带着恨意说:“我得不到的东西,也要毁了她,等我事情解决了,你和尹山水,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直到沈星河离开后十几分钟了,我才缓过神来。
尹山水抽出几张纸,然后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大咧咧的说:“没事,以后我养你。”尹山水站着把我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哇的一声就开始嚎啕大哭。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去了民政局
,沈星河依旧很守时,他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只是他发红的眼睛出卖了他一夜没睡的事实。
为了让气色好看一些,我还特意涂了口红,沈星河最讨厌的玫红色。
他撇了我一眼,说:真俗。
我就笑,我说尹山水喜欢。
沈星河嗤笑了一声,没搭理我。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厘头,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上一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和沈星河领证,没想到时隔三个月,我俩又来了一次,却是领离婚证。
沈星河玩着手机,装作无意的问我:“昨天刚做了手术,今天出来没问题?不然改天也行,别让人觉得我沈星河这么没有人性。”
我说得了吧,我可是一天都等不及了,昨个儿你走了之后,我还窜了个局,和小姐妹儿打了一下午麻将呢。
沈星河的表情僵**了一下,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了,赶紧把正事儿办了。”
要说这离婚也挺快的,问了几个问题,签个字,也就几分钟的事儿,章一盖,我和沈星河法定的夫妻关系就结束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沈星河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我一直盯着他的
车在我眼前消失。
尹山水在我身后,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他说风大,回吧。
我盯着沈星河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我说尹山水,咱们什么时候走?
尹山水说后天的机票,那边都安排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看着周围林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