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梦要和她绝交,“告辞。” “别别别,你等会儿帮我个忙。” “我拒绝。” “好!姐!妹!”雪静平紧紧握住徐知梦的双手,“你只需帮我引文公子去假山,我与他单独说几句话。” 徐知梦呵呵,“然后我就被你家正君按在地上揍。” “不会啦,我家子平只会对我动粗,对外人还是很温柔的。” “不要,我还是拒绝。” “你!”雪静平一把揪住徐知梦的领子,然后解下金串子和玉牌塞了进去,“帮不帮?!” 徐知梦低头看着衣服里的东西沉默了三秒,“帮!” 两个人商量一番后去了中院。 “你怎么才来?你和闲王聊什么了?”余锦见她终于来了,将她拉到座位上坐好。 “和闲王还能聊什么,聊男人呗。” 徐溪道:“聊文公子?” 徐知梦对她竖起大拇指。 “这么说,闲王也对文公子有意了?” “呵呵您觉着以她的本性还真是来客串的?” 余锦啧了声,瞧了眼主位上雪静平身边的正君,压低声音道:“这闲王也是胆大,带着正侧君来相看,也不怕回去被收拾。” 徐知梦摊手,“她又不是第一次被收拾了,已经习惯了。” 余锦最是见不惯她这幅懒散样儿,“等会儿琴棋书画,你全都给我上去。” 徐知梦表情凝固,“……爹,其实你只是想看女儿出丑对吧?” “难道你之前学的都学进狗肚子里了吗?” “那倒……也没有。”原主学了,就是不精。 “没有就成,总之你得让文公子对你有个好印象。” “爹,你好好瞧瞧,看看这些贵女们中,哪个是我能比得过的,女儿专去挑她来比。” “没出息。” 一声‘文公子来了’使得余锦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 徐知梦也是好奇望了眼,情不自禁‘哦豁’一声。 余锦问她:“如何?” 徐知梦点头,“好看,就是太文弱了,还是溪风好。” 余锦嗤道,“你懂个屁,这样的男子娶回去做正夫才是对的。” 文仲瑄站在母亲身旁,轻扫了眼台下的宾客,而后向闲王行礼,“仲瑄参见闲王。” 有正君在旁的雪静平端正得像个正人君子,“免礼。” 正君和两位侧君同时撇嘴,你就装吧,从刚才起眼珠子都快飞进人家衣衫里了。 见女儿还盯着文仲瑄看,徐溪用手肘碰了碰她,“不错吧。” “是挺好,但你们为什么一副人家一定会看上我的错觉?” “哪里是错觉?”余锦不同意这个说法,“你在这群贵女中并不是最差的啊。” “你好好看看。”他指着对面后排,一直低着头的女子,“那人比你难看,母亲只是个五品小官,人家还不是厚着脸皮来了。” 徐知梦诚实道:“我娘也是个五品小官啊。” 没错,永乐侯徐溪就是坨软泥巴,也就沾了祖辈的光,袭了个爵位,考了个不前不后的名次,得了这么个闲职养着家。 被这么一说,余锦瞪向徐溪,“知梦长歪都是你的错。” 徐溪很无辜,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还不如约同僚们去酒楼唠嗑呢。 徐知梦往旁边挪了挪,免得老父亲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文院长邀大家上台以‘冬雪’为题作画赋诗。 “本王先来。” 这种出风头的事,雪静平自然不会放过,她走到中央桌案前,模样认真地在白纸上写写画画,不多时就成了一幅。 婢女们将其搞搞举起,供由大家鉴赏。 “哦?闲王工笔厉害,这画是别院墙角吧?” “你们看,树林下的洞里还画了两条冬眠的蛇。” “冬眠的蛇……等等,是我眼花吗?这两条蛇在交尾?” “大冬天不该冬眠吗?怎的还在……哦~不愧是闲王啊,这一手,厉害、厉害。” 被人看出画中含义,雪静平不仅不脸红,甚至还沾沾自喜。 她的视线略过尴尬的文院长投向文仲瑄,全然没察觉自家的正君已经黑了脸。 文仲瑄倒是一副任由你们说,我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认真点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