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生她的时候一定是把脑子扔了,里面装得全是羊水!” “余主莫气了,小姐还躺着呢。” “瞧她那样儿,外面那么多世家公子她不挑,非要挑中那样的货色,这下好了吧,命都快没了。” “哎哟,余主您就别说了。” …… 其实平躺在床上的徐知梦已经醒了,只是碍着床边这位叨叨不停的原主老爹她不敢睁眼。 怕一张开眼,又是一顿数落。 唔……原主这个恋爱脑啊,听她爹的,找个听话的不行嘛,非要找个讨厌自己的,还整天要死要活。 这下好了,对方没死,原主先挂了。 房间终于清净了下来,徐知梦缓缓睁开眼。 一旁的老奴见了,欣喜道:“醒了、醒了。” 见女儿醒来,余锦一改刚才的态度,软下音道:“醒了就成,你好好养伤。人,我来处置。” “别……” 以为女儿是要护着那贱人,余锦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你都这样了还想护着他?!” 徐知梦苦着脸道:“我不是要护,我亲自来处置,您放心,这次我万不会再惯着他了。” “真的?” “爹啊,我都这样了,我再惯着他,我就是头猪。” 哪知余锦呵了声,“你当猪也不是一两回了。” 徐知梦:…… * 在床上养了三日,许是后遗症,徐知梦怎么也想不起来伤原主的那位郎侍是什么模样。 “小姐,入夜了,您早些休息吧。” 徐知梦看着婢女冬雪,问道:“他可安好?” 冬雪表情一顿,欲言又止。 府内上下皆知小姐独爱常郎侍。 当初为了他,小姐哭闹了三天才征得家主同意以郎侍身份纳进门。 可这常郎侍实在是过分,新婚第一天就将把小姐赶去了偏房,偏偏小姐还就这么惯着,结果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差点儿要了小姐的命。 冬雪是护主的,小姐性子软糯,现又听她问起常郎侍的事,怕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心软了? 主子问话,冬雪不敢不答,只能照实了说,“被余主打了顿,关在地牢里。” 按照冬雪以往经验,在听到心爱之人被打,小姐肯定会掀被下床要去见人,再或者嚷嚷着要去见余主,但是这些都没有。 冬雪看着自家小姐,表情淡漠,轻哦了声就躺回床上,吩咐道:“熄灯吧,我困了。” 咦?小姐看透了?死心了?那真是太好了。 * 又过了三日,徐知梦能下床走动了,便让冬雪扶着自己到院儿里走动走动。 望着湛蓝的天空,徐知梦做了个深呼吸,感受着不同于现代的新鲜空气。 “小姐,该换药了。” 回了屋,徐知梦坐在床上,享受着冬雪的伺候,心里再次感叹当大小姐的好处。 “药换上了?”余锦踏步而来,冬雪连忙俯身行礼,“回余主,刚拆了纱布。” 余锦从她手里接过纱布和药水,“下去吧,我来。” “是。” 没了旁人在,徐知梦看着余锦,唤了声,“爹,有事?” 余锦已过三十五,因保养得当,看上去比原主大不了几岁,走出门还以为他们是兄妹。 看着女儿头上的伤口,余锦叹息道,“听爹的,把人发卖了吧。” “不要。” 余锦用手指往她伤口旁边一戳,痛得徐知梦嘶了声,“痛,轻点儿。” “知道痛还不愿放手?” “唉,您别急嘛,他是我的人,我知道怎么处置。” “你知道?呵。”老父亲一眼看穿的眼神盯着她,“就你那色脑瓜儿,一见着人,腿又软了,心也麻了。是,常溪风是长得好,可他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就因为你想和他睡,你看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我倒希望你最好是被砸失忆了,可偏偏你还念着他。” “哎哟。”徐知梦捂着头,苦皱着眉头,“你到底要不要帮我换药?” 余锦生气地把纱布和药水塞进徐知梦手里,“你这么不听劝,我懒得管你。”走时倒也不忘叮嘱冬雪手轻点。 换好药,徐知梦起身道:“陪我去地牢。” 说实在她真怕老父亲悄悄将人弄死了或者卖了,得敢在这之前把姓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