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恶意满满的扫视隐西村村长,浑不在意的冷哼:“村长言之有理,不能坏了规矩!” 面纱不让动。 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了? 虬嗤笑,下一秒,嘴里吐出奇怪的音符。 随行的使者,包括南霜在内,面色严肃,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行为如提前设计好了似的。 溅起风沙飞石。 一时间,村长以及村民们根本睁不开眼睛。 只感觉到了一股忽如其来的凤,刺在身上、脸上。 眼眸重新窥见亮光时,那一群妖族使者已经离开地面,直冲云霄,直到影子化作黑点,彻底消失在天际。 “老村长,应该算得上交差了吧?” “妖族使者,如此轻易地,就离开了?” 每5年就被刁难一次,村民们早已是心有余悸,经过昨夜“大战”,本以为使者定会询问一二。 万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关了。 大伙儿不可置信。 老叔公却倍感担忧:“比起我们,妖族的使者明显对天女更感兴趣。老村长啊,到底是我们拖累了天女,惭愧啊,惭愧啊!” 村民们顿时噤声,在沉默与寂静中面面相觑。 是啊,天女是隐西村的救命恩人,已经救过他们一回了。 可他们,却再一次亲手将救命恩人推了出去。 但凡还有一丝良知,怎能不羞愧?怎能不唾弃自个儿? 村民们苦笑,繁华的京都有一专用词形容他们这种偏远的村落,称他们为——穷乡僻壤。 颇有瞧不上的嫌弃意味。 可现在看来,那的确就是现实。 他们没办法,真的没办法……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平庸而无能过活着,别的什么,他们真的无能为力。 这不是隐西村的错。 人族将其,称之为命;而这,就是他们的命,是隐西村的命。 老村长何尝不明白? 他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挣扎着双腿跪地,面朝元珠珠等人的方向。 其他人,似是明白了什么,扑簌簌跪了一地。 三个响头,结结实实的。 老村长嘀咕道:“天女的大恩大德,隐西村永世不忘!老朽发誓,女怨之事,绝不会再发生!隐西村,绝不会重蹈复撤。” “日后,若有用得到隐西村的地方,我们定然万死不辞。” 老村长被一壮年搀扶起来。 老村长慈爱的对他说道:“以后隐西村,就交给你和年轻一辈了;我这个老骨头是时候——退位让贤。” “老村长!” 老村长摆手打断众人:“大壮,隐西村重建的担子都压在你身上了;女怨之事,是二牛对不住大家,是我对不住大家。大伙儿不必再说了,不必再说了……” 老村长早已、无颜面对。 他双手背在身后,留下佝偻的背影,逐渐远去。 二牛……是啊,村长唯一的儿子死了,且不论对错,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凄凉。 老村长一夜之间,竟比老叔公还要苍老。 老叔公感叹:“罢了,随他去吧。”这是老村长,仅剩的体面和尊严。 大壮点了点头。 天女大人,隐西村绝不会再令您失望了。 此刻的元珠珠和东方相,以极其被动的姿势,被定格在鸟族的背脊上。 “黑色的翅膀…果然是鸟族的乌鸦。” 以虬的地位,自然不可能成为驮人。 明明同为鸟族,他同样可以展翅高飞,可偏偏脚下踩着同类身躯,得意洋洋。 虬小动作不断。 驮人的乌鸦在空中不断变换,或九十度或一百八十度,或俯冲或侧身旋转! 没错,这就是虬卑鄙的伎俩。 当真把元珠珠和东方相当作是普通人类。 折腾他们,吓唬他们,恐吓他们! 虬最喜欢看人族恐慌紧张的表情。 万丈高空,又不停变换角度,轻盈的面纱哪里经得住折腾! 虬横眉冷对。 是啊,掀开面纱不合规矩。 那,被风吹散,就符合规矩了吧? 他倒要看看,隐西村究竟是从哪里挖来的人,宝贝成这样! 再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