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旸拢好衣服,背过身道:“那个……那个果子有问题,你注意控制一下自己。” 这段话信息如此之多,胜似五雷轰顶,燕雉沉默地闭上了眼睛,原来她这些下流的想法都是果子的锅,原来慕容旸什么都知道,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况且慕容旸只是十几岁而已!自己竟然对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少年起歹心,实在是罪该万死啊! 她尴尬地吹了下贴在额前的刘海,转移话题:“啊,这天气看来一会儿就要下雨了,我们快离开吧。” 说着又走到前面去开路,眼不见为净。 祸不单行,没一会儿便黑云压顶,倾盆大雨滚滚落下来,两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慕容旸本就发烧,被雨一浇,浑身打起抖来,走都走不了。燕雉强压下内心的邪火,要去扶他。 慕容旸一开始还不让,燕雉拽过他恼道:“都什么时候了!” 慕容旸的胳膊架在燕雉肩膀上,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燕雉走的举步维艰,雨水打的头发贴在脸上,眼睛都睁不开。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转头观察四周,阴雨中的密林黑黢黢的一片,四周全是竖立的枝干,像个牢笼似的。 不管怎么样,肯定可以走出去的,燕雉抱着这样乐观的想法,。 这是却突然脚下一滑,她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地面栽下去,差点成了摔了个狗吃屎,她迅速调整自己的身体,将双臂垫在下面,托住了也随着她倒下来的慕容旸。 可是没有稳住他,慕容旸眼看就要滚下坡,燕雉立刻抓住他的衣角,另一只手胡乱挥舞着,也没抓住可以借力的东西。 “啊——”燕雉抱住慕容旸,护住他的头,紧紧闭上眼睛感觉忍受了天旋地转的惊险一刻。 怎么会这么倒霉,燕雉把趴在她身上的慕容旸推开,抹掉糊在眼睛上的泥巴,却发现眼前竟是一个山洞! 雨没有停的架势,燕雉拖着慕容旸走进山洞里。把他安顿好了,燕雉长吁一口气。忽然觉手背一股刺痛,这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不知道还好,看见血肉模糊的一片后,顿时觉得痛极了,连带着额头都跟着一跳一跳地疼。 她扯下衣角的布料,给自己草草裹上。忽然想起了小说里描写的男女主在去东林县的路上也是遭遇了暴雨和划伤。 原来没走的剧情,在这儿补上了。 燕雉长长叹了口气,蹲在慕容旸旁边看着他。这时候慕容旸不过十七岁,脸上的骨骼还未有成年男人那么硬朗,闭眼的时候更是显得稚气,燕雉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弟弟。 虽然他长得是比自己的弟弟帅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 她用眼神细细描摹着慕容旸的清隽的眉眼,挺拔的鼻子,紧抿的薄唇,忽然嗓子一哽,那股难言的燥热又涌上来了。 把燕雉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惊恐地看了慕容旸一眼,迅速朝着洞口跑去。 思绪是混乱的。 持刀的黑衣人、空白的记忆、混乱的闹鬼之夜、旋转的暴雨夜……一切的一切最后变成了一种感觉,他被人护在一个温软的怀中。 慕容旸醒了,他第一个反应皱眉头,痛,好痛,身上没有一处不痛,但是头脑倒是清醒了。他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没有那么烫了。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身上却滑落了一件破烂,不是,是一件被泥水泡了已经看不出原样的道袍。他揪起袍子轻放在身旁,而后观察四周。 拱形山洞四壁生者滑腻的苔藓,还有在缝隙里生长出来的杂草,生机勃勃。 “你醒啦?”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慕容旸猛地回头,却见洞口外燕雉呲着牙傻笑,她呆站在白练似的雨中,像个失智的傻丫头。 “你为何不进来?”慕容旸不动,远远喊话。 “怕变成登徒子!” 慕容旸脸飞红,道:“不必折磨自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虽然是体贴的话,说出来却让人感觉怪怪的。 燕雉哈哈大笑,没有回话。 她心情却属是很好,因为方才系统告诉他,她第二个任务——获得男主的信任——也莫名其妙的完成了。 燕雉走进来,走到慕容旸三步之外,睁大眼睛仔细地看他的脸色,却属比方才舒展了很多。终于放下心来,靠着石壁盘腿坐下:“这雨下了整整一天,应当到明天才能停了。” “咕噜”燕雉瘪嘴,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问慕容旸:“你不饿吗?” 慕容旸也隔着燕雉三步之外,贴着墙盘腿坐下回道:“饿了。” “唉,我这在我们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