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岳猛然从床上坐起,拿着手机,瞪大眼睛:“什么我被告了?” “抄袭?” 半天静岳才吐出两个字。 连续累了好几天,可算能休息一下,却突然接到律师电话。 “今天是愚人节吗?”静岳愣了愣,算下日子也快到愚人节了,没准对方是好友找的托,提前给她过节。 静岳眼睛睁得大大的,多希望今天是愚人节,这样她就不用接受噩耗,被迫处理问题了。 要知道抄袭可大可小,在圈子里闹闹还行,要是弄出圈她就要名誉扫地了。 编剧是个靠名誉吃饭的行业,名誉好,作品卖得高,才能不断接到工作。 静岳这才刚有点起色,就收到法院的电话,能不合计? “我真没抄袭,一定是搞错了。” “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咱们私下解决。” 静岳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肯松口。 被逼无奈,只好问举报人的名字,都把她逼到这副田地,最起码要敢作敢当吧。 “好,这就过去。” 那人在电话交代一番,静岳点着脑袋。 挂了手机,眼神锋利起来,犀利程度与后宫妃子陷害人时有一拼。 “我倒要看看,谁敢陷害我。” 静岳气极了,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一觉醒来收到律师函。 真是锅从天降,她何德何能被人盯上。 静岳想不明白,娱乐圈的老前辈那么多,怎么他们就安然无恙,她就到了收律师函的地步。 想了想,心中生出无名火,静岳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星。 嘴上没说,心里却暗搓搓发誓,一定要找麻烦的人好看。 哼,看着吧,编剧的脑子可不是一般的脑子,想拿她开刷准吃不了兜着走。 ...... ‘叮咚’门铃响了,男生穿着宽松睡衣走去开门。 “这么快就来了。”说话时黎檀在偷笑。 他咋觉得巫师挺乐意接这活呢? 不愿意谁来这么早,嘻嘻。 巫师看了看里面,宽敞的大厅,放着米白色家具,沙发柔软又舒适,看着就想在上面坐一坐。 想是这么想,脚却迟迟不动弹。 黎檀走了几步,见巫师没跟上来,回头邀请他:“进来啊。” 巫师依旧停在门口,瞧着里面有点胆怯:“我不去,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挖个坑给我跳。” 巫师说话时,带着怨气,眼睛有意无意的扫着高挺的馒头。 意思是给黎檀看,让他知道,如果他没有拉着自己下水,就不至于这样不男不女了。 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对方却不一定这样想。 有时巫师也想不通,黎檀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坚硬无比,还是油盐不进? 他这反反复复向黎檀诉苦,叫个人都明白了,只有黎檀像个没事人一样,该使唤使唤。 使唤时还平静的很,恰如一切都没发生过似的。 巫师心里有气却也不好发泄。 毕竟对方是这个油盐不进的主,又强势的要命。 外人并不了解黎檀,巫师可太了解。 别看外表是风流俊朗美少年,心里特别有主意。 有时还格外的强势,这种强势往往带着不可抗拒的压迫。 例如他们的主仆关系,巫师都不知道还有这么沉得住气的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秘密一天天放在肚子里。 他就不怕秘密在肚子烂掉? 他不怕,巫师知道,黎檀身上还有更大的秘密。 知道归知道,巫师却并不想插手太多。 人各有定数,经历这种事,他也不得不放平心态。 黎檀那边半天没表示,他就只好自己开导自己。 在数千个埋怨中,找出还算好听的话。 若是好听的,巫师还真想到一个,没有黎檀他也没有那么丰富的生活。 如果不来这么一遭,他怎么会体会到不男不女的痛苦? 或许这在某些群体中是可以接受的,但在巫师眼中,在对男女之别根深蒂固的观念者眼中,无疑是痛苦。 因为契约的关系,让他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不能再交女朋友,也不能交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