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换好了。”已经成为皇后的苏挽清屏退侍女,还像从前一样亲自为徐禛换药。 宛溪之事已经过去许久,徐禛的伤有宫内御医和朱霖霖的看顾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她谨慎,日日盯着徐禛换药。 虽然这些事情大多按照着前世的轨迹而走,但因为她的一些干涉一些事儿也有了或大或小的变化,比如这次宛溪之事,虽然徐恪瑾为他挡下那一箭,但他瘦的伤却比前世要重上许多,这样的变动,让苏挽清不安,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你呀,叫什么陛下,说了还像从前一样,唤我夫君就好。”徐禛握住苏挽清的手轻轻揉捏着,眼中是化不开的情意。 这与上辈子一样,上辈子她刚刚被册封为皇后时,也未免麻烦叫了几次徐禛为陛下,被对方言辞否定。 她抬起手轻抚丈夫的面颊,他生的剑眉英目,即使成婚多年也没有变的大腹便便,细说起来,大梁的皇室子孙,不论男女,多是容色过人的。 这些日子,她知道他烦心事极多,登基之后除了搬行各类民生之策,便是宫内的,他虽知变通,但有时候确实傲气太重,这一点,倒与先帝不同。 本朝到她们这一代已经是第六帝了,又是新登基的皇帝,难免君弱臣强,朝中一些臣工本就不满是他登基,明面上唯唯诺诺,背地里很会找不痛快,一群在朝多年的老狐狸,不是说拿住把柄就能拿住的。不过,她回想上辈子,如今这样的局势已经比之上辈子好多了,前世他登基的第二日就派人将自己的亲侄子圈进在宛溪附近那样的地方,引得晋王旧部和朝中一些肱骨臣工的极大不满。 可如今,他登基已有一个月了,也并没有提过宛溪之事。 “挽清放心,我已拟好了旨意,命朱霖霖为太医院之首,等会儿下朝便派人送过去。”徐禛见妻子心不在焉,猜测是为了朱霖霖之事,她对这个女医十分看重,昨晚吃饭还提起过。 “她是女儿身,夫君可别忘了也要选几个女医给她做帮手。” “忘不了。”徐禛拍了拍妻子的手,随后摆驾上朝。 . 姜蔓儿一觉睡到大天亮,若不是外头声音有些嘈杂,恐怕她还要再睡下去。 她动了动,才意识到此刻她是和徐恪瑾睡在一张被子里,甚至还像昨晚一样依偎在他怀中,回忆起昨晚一切,脸色羞红。 或许是夜晚总能让人不太理智,意乱情迷。 她醒了,徐恪瑾还睡着,今天天气不大好,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使得他们所住的这间屋子里面也有些发凉,她贪恋被子里的温暖,或者说,徐恪瑾身上的温度,也懒得起来,但她还是轻手轻脚的退离了对方的怀抱。 外面的嘈杂声音不断,她仔细听,似乎是谁家的女儿回家回门,,夫君却没有跟回来,只让十几岁的小叔子和几下下人一起跟了回来,女儿的父亲在路上就骂了起来。 蔓儿想起来,前几日这村子里确实有姑娘出嫁,敲锣打鼓的,但她和这村子里的人并不熟悉,也没去看热闹,至于徐恪瑾,她从来没见他对旁的人旁的事有过什么兴趣。 那争吵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也听不见了,可能是已经到了家。 姜蔓儿听见一声长长的的呼气,转头发现徐恪瑾已经醒来了。 她一看他就想起昨晚的事,虽说两人早就同床共枕几回了,可她还是第一次用手帮他,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就鬼迷心窍主动提起了这件事,他还是个伤员。 徐恪瑾也发现姜蔓儿慢慢变红的脸颊,那粉红一路蔓延到耳朵,让她的美貌更上一层楼。 他突然想起《登徒子好色赋》:“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形容姜蔓儿也算恰如其分。 他又想着,若是母亲见了这词名,定要对他还一番训斥,说不定,还要叫他去跪祠堂。这首词还是在从前张夫子还在京都时,他往日的同窗摇头晃脑在众人面前念的,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夫子离京云游,他也多年不见他了。 他观姜蔓儿看着他,目光灼灼不知再想什么,可又看她红了的脸颊和耳朵,猛然一怔,她会不会是想…那样… 可他身上的上虽然也好了许多,却还是不敢用力的。 徐恪瑾顿感难堪,动了动唇不知说些什么,有些不敢和姜蔓儿对视,默默的起身穿衣。 徐恪瑾起床,姜蔓儿也自然不好再躺下去,跟着起身穿衣。 早饭喝了白粥,外面小雨不停,她也没心思刺绣,无所事事时想起了买来的那几本话本子,正在挑选看哪本书时,正巧徐恪瑾凑了过来。 “新得的书?”一开口,吓了姜蔓儿一跳,连忙将几本书